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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炜只是穿越者,他不是神,他脑子里面能记住的诗词基本上都是后世那些脍炙人口的名诗名词。
这些词差不多九成还都出现过了……
如果不是朱厚炜曾经读过纳兰性德的诗词集,加上学霸超强的记忆力记下了不少,他估计会的诗词不超过十首……
想要靠诗词让艺伎为王府酒楼打开局面不太现实,所以朱厚炜另辟蹊径选择了戏曲!
到了大明戏曲已经不算稀奇,诸如徽剧、昆曲、黄梅戏都已经走上历史的舞台,他那个奇葩哥哥就喜欢在宫里面穿上戏袍唱戏……
在后世被列为第二大剧种,春节晚会上的必演曲目的越剧还没有出现!
作为资深越剧爱好者的朱厚炜觉得自己如果不能将越剧在这个时代传播出去,不能诞生出一首首经典曲目,那简直是对穿越的最大亵渎。
艺伎、戏曲、新酒、菜式还有扩大经营规模就是朱厚炜对王府酒楼力争湖州府第一的五大法宝,但是似乎还差那么点什么?
差的那个是头牌!
北京,葫芦巷,赋春院。
年方十六,原名周玉洁,改名苏三,花名‘玉堂春’的苏姐儿已经端坐在梳妆台前化起了妆容。
十年了,五岁时候父母双亡,辗转之下被卖到了苏淮院,也就是如今的赋春院的时候她才六岁。
十年间,赋春院对她的调教近乎苛刻,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无所不通,再加上她容貌极美,俨然已经被院里当成了以后最大的一颗摇钱树。
但这都是命,苏姐儿也认命!
如果是一般女子,院子里不会让她等到二八芳华,可院子只是让她露了几次脸,却从未让她接过客。
苏姐儿明白,院里是想要吊足男人们的胃口,提升她的身价,这是各院惯用的伎俩,不值得一提。
三天后,妈妈一秤金就会为她开眉、开脸,然后挂牌。
赋春院也将迎来属于她苏三作为头牌的时代!
“咚!咚!咚!”
赋春院尚未开启的大门被敲响,院里的一秤金眉头一皱,啐道:“谁呀,这一大早的就来找相好的了?惊扰了客人的好梦,可得赔损失呦,去把门开了。”
小厮屁颠屁颠的去开门,门一开,顿时涌进十几名彪型大汉,身穿锦衣,腰跨绣春刀的锦衣卫!
一秤金傻了,腿肚子直打哆嗦,小厮被推了个屁墩,疼的差点没晕过去。
“爷……爷……”一秤金战战兢兢道:“这位爷,您……您这是……”
为首汉子冷哼一声道:“滚,某乃锦衣卫千户冯彪,接到线报,说赋春院窝藏钦犯,来人给我搜!”
“天老爷呦。”一秤金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冯彪拔刀而出:“胆敢妨碍锦衣卫办案,格杀勿论!”
一秤金顿时闭嘴,锦衣卫就是一群杀神,赋春院要是真有钦犯被拿下,估计赋春院也就完了。
此时一秤金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昨夜在院里歇下的客人当中没有锦衣卫要找的钦犯,那样的话拿些银子出来孝敬,这事也就过去了。
在大明锦衣卫就是魔鬼,是皇家饲养的恶犬,就算被东厂压制,那也是高层次的角逐,对于民间来说,锦衣卫是不可触犯的存在,哪怕寻常百姓连诏狱都不够资格进,可锦衣卫依旧有无数的书手段让你生不如死,破家灭门!
一间间房门被踹开,整个赋春院处处都是惊叫,那些夜宿赋春院的官员,拿被子蒙住头,缩在被里瑟瑟发抖。
被子被接二连三掀开,里面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不过查抄的锦衣卫显然对白花花一片没太大兴趣,扫上一眼就立即离开,直到在苏三隔壁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被纠了出来,随后苏三的门同样被踹开,那锦衣卫似乎早就知道什么,一声大喝。
拿下!
尖嘴猴腮男子和苏三被堵上了嘴五花大绑拿下,随即押解了出去。
“一秤金,你摊上大事了。”冯彪阴森森笑道,对一秤金递过来足有五十两的银锭视而不见。
一秤金彻底傻眼了,尖嘴猴腮的男子是葫芦巷的青皮陶永,平日里欺负孤寡,勒索破门,横行不法的事没少干,也被官府逮过数次,进出大牢跟吃饭喝水没两样。
这种地头蛇,就算赋春院护院能把他揍个半死,一秤金也不愿意得罪,做生意和气生财吗,惹这种无赖,他有几百种办法恶心不死你。
所以陶青皮一个月也来个几次赋春院,一秤金也不收其酒菜钱,临了还安排个过气的姑娘陪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一秤金做梦也没想到姓陶的能惹上锦衣卫,竟然还成了钦犯,这次宿在她院子里,把整个赋春院都连累了。
人是从赋春院搜出来的,一秤金知道她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想要躲过这场灾劫,赋春院不被锦衣卫扒掉一层皮才怪。
“苏姐……苏姐儿这是怎么了?”
这一刻一秤金肝胆欲碎,说陶青皮犯了钦案她信,可苏姐儿这是咋了?
苏姐儿六岁进院,十年间苦练琴棋书画,出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也没挂牌,她怎么可能和钦案扯上关系!
苏姐儿被堵住了嘴,满眼都是惊恐,却在不住的摇着头。
“大人,冤枉呐!”
“冤枉?”冯彪冷哼道:“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再敢废话,小心爷一刀剁了你,让你去跟阎王喊冤!”
一秤金连忙闭嘴。
“你们两个看住院子,没有本千户的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冯彪说完,喝道:“带走。”
十来名锦衣卫押着苏三和陶青皮就出了赋春院直接塞进了马车,留下来的两名锦衣卫则关紧了院门,虎视眈眈的持刀而立。
几辆马车呼啸着朝着城门而去,车内冯彪神色一松露出笑意道:“换装。”
车内汉子立即脱下锦衣卫的锦衣,换上了普通兵丁的装束,到了城门口被拦下,冯彪拿出一面令牌,喝道:“蜀王信使!”
城门兵丁验了令牌,自是乖乖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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