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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没想到她会这样亲昵地称呼自己。

林漱容呼吸微滞,指尖瞬时在袖下绞紧。原本平静的眼神也起了些许波澜,定定看向行为大胆的小公主,头一次在对方面前尽失笑意。

仿佛一只盯上猎物的狐狸。

如此两厢对望半晌,直到把明昙看得心里发怵,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时,林漱容方才移开视线,缓下嗓音,滴水不漏地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

“殿下这般聪颖毓秀,哪会有人不喜欢您呢?”

“……”

明昙自觉刚刚闷声作了场大死。

她偷眼瞧了瞧对方似乎已经恢复正常的神情,干咳一声,松开捏着林漱容衣襟的指尖,一边贴心地为其拍展褶皱,一边转了转眼珠,不死心地问:“可我记得,咱们刚认识的那会儿,你好像就不是很喜欢我来着呀?”

“哦?是么?”

林漱容垂下眼,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可我怎么记得……那个时候,似乎是殿下更不喜欢我吧?”

“咳,”明昙抬起手,假模假样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此乃人之常情!——就像没人会喜欢秦先生一样,我肯定也不喜欢逼人学习的小古板啊!”

听到她对自己“小古板”的新称呼,林漱容一挑眉梢,神情登时带上了两分不悦,眯起眼睛,语带威胁地问她:“殿下且详细说说,我究竟是何处古板,才会让您这般讨厌了?”

“……我不告诉你!”

多日朝夕相处,明昙对林漱容可称得上是甚为了解,只需一个表情便能知道对方是喜是怒。

眼看此时因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又把对方招惹得有些不爽,明昙也只能飞速转移话题,一把将旁边的凤船灯塞进人手里,欲盖弥彰地嚷嚷道:“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赶紧放灯去吧!”

喊完,她也不管林漱容什么反应,转身便跑向了河边。

林漱容瞥了对方一眼,好歹没再执着,而是低头朝自己手里的麻纸看去。

——信女一愿自身策名就列;二愿家人身体康健;三愿九公主终能得偿夙愿。

她轻轻叹息一声,仔细将那张纸条叠好,放进灯中,拿着它慢慢走到了明昙身边。

“您还未放灯?”

明昙蹲在河边,飞快仰头看了看对方,没好气地嘟囔道:“等你呢。”

虽然她音量很低,可还是被林漱容听了个一清二楚。后者心情顿时明朗了一些,总算弯唇露出个笑模样,也一撩裙摆,蹲下身来,甩亮手里的火折子,将它递到明昙手中。

“好了,您先点。”

明昙一言不发地接过,将火苗挨上蜡烛的灯芯,橘色的光芒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再被她仔仔细细地用灯罩盖好,保护它不被夜灯吹灭。

“希望它真能值得你那两锭银子。”明昙不爽地咕哝道。

林漱容低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与对方一起伸出手去,将一龙一凤两盏河灯推到了水上,静静望着那两点灯火顺流漂远。

它们一起照亮了漆黑的河面。

而恰在此时,正当林漱容望着那两盏河灯,微微出神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一个几乎低不可闻的嗓音——别别扭扭的,像是小猫伸出的爪子一般,轻轻挠在了她的心脏之上。

“那个,其实……”

明昙双手环着膝盖,转过头去,朝林漱容不情不愿地做了个鬼脸。

“我还是不怎么讨厌你的。记住了哦。”

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河灯起了作用,在明昙回宫后不久,沅州那边便屡传佳讯。

先是天降甘霖,后是幼苗破土,再加上各路人马齐心合力,雨也落得勤快,这才终于度过了这场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天灾大旱。

倒是当真变得风调雨顺了起来。

而上书房中,明暄明晓接连在明昙身上吃尽了苦头,一时忌惮,也不敢继续下手。

再加上明曜有意制止,秦先生也更为重视纪律,是以双方虽仍旧互不待见,但好歹也并未再爆发什么激烈的冲突。

三公主明昭与明昙更加熟络,时常结伴在宫中闲

游,也算是成了一对知根知底的姐妹,偶尔还能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譬如前些日子,在聊到岁数时,明昭便握着明昙的双手,磕磕绊绊地告诉后者:她母妃瑛贵人近日多忙,似乎正在为自己相看亲事;但她自觉年纪尚小,还有许多事情未曾学过见过,并不想早早嫁人……

可在这个年代,即使平常人家都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何况是宫里的公主呢?

明昙对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说几句空话劝慰明昭,什么“距你及笄还有几年,昭昭姐莫要担忧”之类的话,却明显效果甚微。

也是。若放在前世,这个年龄的姑娘们还在解一元二次方程呢,最多谈个恋爱,哪能有这种即将结婚的烦恼?

明昙默默想着。

还好,她离这种烦恼更远,倒也不用急着胡思乱想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飞快地过去。

林漱容不知是脑子哪里坏了,竟又想出新招来折腾明昙——她数日废寝忘食,博览群书,特意给后者出了一套合帖经、策问卷、试义、试时务策等等题型于一身的习题集,美其名曰“朝政模拟册”,致力于给九公主本就繁重的课业添砖加瓦。

明昙每天做题做的苦不堪言,深刻感受到了当年被寒暑假作业本支配的恐惧。

在经过七七四十九个不眠夜后,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试图去找皇帝告状,却被后者笑呵呵地敷衍了几句“待到过年时,朕一定让林家姑娘给你好生放假”后,打太极似的忽悠回了坤宁宫。

明昙:“……”

呜呜呜呜呜,天要亡我!

就这样,在数不尽的书山题海相伴中,天气渐渐转冷,第一片雪花也终于自空中徐徐飘落。

入冬了。

盛安大总管亲自送来了内务府新制的冬衣,说是皇上亲自吩咐的,又给九公主多添了两件狐皮裘袍。明昙甚是喜爱其中那件正红色的,即使在殿中也总爱裹着它,心中直觉这颜色亲切,颇像前世的dior999。

也算是新概念思乡之

情。

某日恰逢上书房休沐,明昙一身红衣,正在房中对着朝政模拟册奋笔疾书时,忽听门外传来了三声轻叩。

“公主!好消息!”锦葵隐带喜意的声音随之响起,急切道,“三皇子殿下要回来了!”

明昙一愣,手中笔尖的墨汁“啪”一声,滴落在了书上,绽开四散的圆花。

可她眼下却无心思考这算不算污了卷面,而是猛的开门冲到殿外,连声问:“是三哥吗?三哥终于要回来了吗?”

“正是明景殿下呀!”锦葵难得如此喜形于色,“公主快到前殿去吧,听说三殿下方才已进了京城,再过不久就要回到宫中了!”

明昙激动无比,作业都不管了,带着锦葵匆匆冲到坤宁宫正殿,一下扑进皇后怀里,仰头雀跃道:“母后!三哥要回来啦!”

皇后也是满脸笑意,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是,等他拜见完陛下之后,便能回来见昙儿了。”

三皇子明景身患腿疾,已在百草谷医治许久。此番忽然回宫过年,着实令人惊喜,就连皇帝都龙颜大悦,高兴得提前下了早朝,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儿子一面。

明昙也是满心欢喜。

虽然在她穿来以后,并未亲眼见过这位至亲的三哥……但在小明昙记忆的深处,这位久病不愈的兄长,却是这偌大深宫中最为关怀自己的几人之一。

她也很想他。

……

也不知等了多久,就在渡叶带人换了第三盆银丝碳、将正殿熏得暖意融融后,外头才总算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

“三皇子殿下到——”

皇后差点掉下泪来,与明昙快步迎了出去,只见一名身量颀长的青年正缓缓朝这边走来。他神色温润,眉眼俊美,即使行走动作间略显迟疑,却看上去已与正常人别无二致。

“三哥!”

明昙激动地叫了一声,一溜烟地冲下阶梯,却在扑进对方怀中之前刹停脚步,仰头喜出望外,“你的腿好啦!”

明景微微一笑,神情也有些动容,他伸手将妹妹揽到身前,仔细

看了看明昙的模样,感慨道:“昙儿长大了,变得比从前更加漂亮了。”

明昙听着这话,竟无端鼻尖一酸。

她眼眶微红,紧紧攥住明景的袖口,喉头哽咽了片刻,方才说道:“三哥离宫这么多年,昙儿当然会长大啊。”

明景听她嗓音带了哭腔,当即慌张起来,赶忙伸手替明昙擦了擦眼泪,柔声哄道:“好啦,莫要哭了,都是三哥不会说话,一来就惹了昙儿不开心……三哥和你道歉,好不好?”

“三哥没错,”明昙扁着嘴,咬住下唇,一边摇头一边催促道,“外头冷,快进去吧,母后也急着见三哥呢。”

明景看着妹妹,不禁心下一软。

他抬起头,看到正站在殿门处的皇后,立即躬身朝对方深深一揖,长叹道:“不孝子明景,让母后久等了!”

皇后拿出帕子沾了沾眼泪,也几步走下长阶,迎向兄妹二人,略微哽咽道:“好孩子,回来就好,莫和你妹妹在外头多留,快进殿里吧……”

于是,她便和明昙一块儿,亲手扶着明景,与后者慢慢走回了正殿当中。

渡叶和锦葵都很机灵,早早备好了热茶,一边服侍着三人落座,一边还从殿中拿了块毯子,妥帖地铺在明景膝头。

“这……”

皇后看出明景的迟疑,摆了摆手,含笑道:“这儿没有旁人,还管那些缛节作甚?你的腿刚好,京城也不比百草谷那边暖和,可万万轻忽不得。”

明昙也在旁边用力点头,帮腔道:“对呀,前日刚落了雪,眼下正冷呢,冻到三哥可怎么是好?”

听两人都这样说,明景只得无奈一笑,颔首道:“多谢母后和昙儿关怀。”

“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皇后嗔了一句,又看了看明景略显苍白的面色,油然叹息道,“这么些年,景儿吃了不少苦罢?”

当时百草谷主动提出医人时,只说会尽力而为,却并未保证一定能治好明景;而如今,后者终于摆脱了轮椅,得以正常站立行走,怎么想都是一段艰难的治疗过程。

“都过去了。”明景轻描淡写

道,似乎不欲多谈此事。

他转头看了看眼泪汪汪的明昙,倒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皱起眉来,肃容道:“倒是我在父皇那儿听闻,昙儿在春天时中了场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伤到身子?”

明昙一愣,老老实实道:“是个宫女所为……父皇命院判看过,也常遣太医过来问诊了一段时日,都说未曾留下什么后遗症。”

“宫中的下人真是胆大包天!”明景面色沉沉,却也心知此事恐怕再难追究,只得叹道,“难为昙儿受此苦楚……”

明昙忙道:“三哥不必放在心上,昙儿无碍的。”

哪想,后者瞧她一眼,却并未放心,而是道:“恰巧我今回从百草谷带了好些药材,正好能给母后和昙儿调养身体——你已大了,切记要乖乖喝药,不准再像小时候那般嫌苦偷偷倒掉,可明白了?”

“……”明昙撇嘴道,“是,昙儿明白了。”

皇后坐在一旁,看这两兄妹一来一往,不禁掩唇而笑,温声询问道:“你父皇方才见你,可对你说什么了?”

明景点点头,像是早已等待了这个问题许久,立即便答道:“父皇命儿臣入职户部,三日后上任。”

“户部?”皇后十分讶异,“本宫还以为,陛下会让你到礼部或工部先历练一番……”

“儿臣也很是吃惊,”明景犹疑片刻,蹙眉暗示性道,“大约,是那位有些坐不住了吧……”

皇后拧眉,缓缓叹息一声。

母子二人碍着明昙年幼,并未明说,可其实后者却对这个哑谜心知肚明。

户部当中,若说谁是扎在皇帝心中的一根刺,那可非祝之慎这位尚书莫属啊……

明昙垂下眼睛。

既然前朝传来口风,有意要收拾这位尚书大人——那她埋在后宫的一步棋,看来也应当动上一动了。

“……昙儿?昙儿?”

明昙猛的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明景,“啊?三哥说什么?”

“我说,”明景无奈笑道,“等锦葵一会儿把药煎好,我可要亲自盯着你喝完,万万不能让你白白浪费

了好东西。”

“噫——”

本来就打算喝一半倒一半的明昙皱起脸,控诉道:“三哥怎能如此不信任昙儿!”

“昙儿在喝药这方面的信誉……”明景微微一笑,温润道,“早在你三四岁时,便已经一丁点都不剩了哦。”

明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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