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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由于林相一家的情绪太过不稳,皇帝怕他们忧急攻心,所以便命盛安和郭院判连哄带劝,与三人一起暂时离开了营帐。

而这会儿,林漱容苏醒的消息甫一传来,他们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直到见前者安然无恙后,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林夫人久居深宅,从未见识过这样凶险的场面,大悲大喜接踵而来,使她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后怕,当场便搂着女儿落下泪来。

“容儿……为娘的容儿……”

林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有些语无伦次,“还好、还好……若是你出了事,那可叫咱们林氏怎么办,又叫九公主殿下怎么办……”

“夫人说什么呢!”林相同样眼眶通红,却仍固执地撑着仪态,不肯轻易落下泪来,“漱容此番平安无事已是万幸,哪能再听这种话?万万不可妄言!”

林夫人轻轻抽泣一声,忙拿袖子蘸了蘸眼角,总算是止住了眼泪,“对、对,是我说错了!这次回府,合该给佛祖菩萨多供几卷经,感念他们保我容儿性命无虞……”

林漱容浅浅笑了一下,拿起枕边的帕子,仔细为林夫人抹掉脸上残存的泪珠,温声安抚道:“父亲母亲莫要担忧,我现在已无事了——”

“无事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险?”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林珣便已经瞪起眼睛,厉声喝道:“若非九公主的那匹马恰好遇石减速,若非你们落地的树下刚好落叶成堆,只怕……只怕……”

——只怕就会摔坏你的脑袋,从名满京城的才女变成举世无双的笨蛋了!

林珣欲言又止了半晌,到底是没敢冒犯长姐;可明昙方才说过的话却犹在耳边,刚巧替他续上了这句未尽之语。

林漱容“扑哧”一乐,思及小公主那张气鼓鼓的脸颊,不禁低眉敛目,勾唇莞尔。

弟弟素来最是敬重自己,难得才和她大小声一次,看来是真把孩子吓得狠了。

“好了,千错

万错都是我的错,阿珣也不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林漱容也不曾计较,只好脾气地同林珣认了个错,方才扯开话题,转而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那匹发疯的马,后来如何了?”

“被我和驻守的禁军拿套绳给制住了。”

林珣叹了口气,懊恼地说:“九公主之前在它背上时,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待她和你一同落马之后,再把那畜生逼至林外,叫上禁军们一起将其活捉……”他顿了顿,定定道,“此马行径定有古怪,必然要留活口!”

“嗯,不错。”

林漱容还未答话,反倒是林相率先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秋猎所用的马匹至关重要,分别会经太仆寺马厂、礼部与御马苑三方之手,重重排查。如果有人对其动了手脚,也只能在秋猎开始之后——正可从那匹马的身上开始调查。”

还好林珣机灵沉着,知道要留活口——不然,若是从马尸来查,只怕许多线索都会跟着一并消失了。

“做得很好。”林漱容微微一笑,同样不吝对弟弟的夸奖。

话毕,她侧过头去,目光在晃动着的营帐帘幕上停留片刻,心中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殿下那边……想必也会顺利许多罢。

一国皇嗣差点在皇家猎场遇难,而且还是陛下最喜爱的九公主,这简直堪称骇人听闻!

皇帝大发雷霆,甚至不惜亲口为明昙叫停了秋猎,下令让禁军们深入营帐林场,仔细排查,不得放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

禁军本就是归九公主管辖,营中的儿郎们也同样义愤填膺。接旨之后,他们便由耿靖带领,一波进林查看现场,一波到所有的王公大臣那里走访盘问。

动静闹得十分之大,让人想不知道此事都难。

——这恰合了明昙的意思。

她此时正立在皇帝身侧,面上如常,看不出受了什么惊吓,唯有眼神阴沉得吓人,如同隐居着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皇帝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和声问道:

“林家大姑娘如何了?”

“当时她是看准了地方后,方才敢护着我摔下去的。”

提及林漱容,明昙的眼神顿时一缓,答道:“郭院判也说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不免会有些淤青疼痛,不过都非大事,好生休养几日就会痊愈。”

“那便好。”皇帝打量着女儿,含笑道,“你之前带她回来时,哭得比下雨还要厉害,可把朕和你母后、你兄长都给吓坏了呢。”

“……”明昙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咕哝着说,“我是担心她嘛。”

“好,知道你与林大姑娘最是情同缟纻。”皇帝拍了拍明昙的肩,“朕也定会为你、为她都讨一个公道的,龙鳞放心罢。”

“……嗯,多谢父皇。”明昙勉强勾了勾唇角,心中却并未因此而轻松几分。

虽说她对动手之人心知肚明,但却总归没有掌握到切实的证据,唯有将事情尽力闹大,逼其自乱阵脚,或许方有一线转机……

只愿禁军能够搜查出些许马脚罢。

……

凡有资格参与秋猎的,不是身份高贵的王公宗室,就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官员臣子。他们耳目众多,只需稍作探听,便能把今日的变故了解到七七八八。

提前带秋羚回到营地的裕王世子明斐,自然也同样身在其列。

不曾想,在自己离开林场之后,竟然还发生了这样惊险的事情——明斐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又念及九公主转赠猎物给自己的人情,不由拧起眉毛,转身披了外衫,撩开营帐便往外走去。

他老爹裕王此时仍蹲在帐外,对儿子带回来的秋羚啧啧称奇,一边研究它后腿上的伤势,一边长吁短叹:“哎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念叨着念叨着,忽见明斐行色匆匆地走出来,满脸严肃,似是要立刻外出的样子。裕王不禁一愣,起身冲对方道:“臭小子,你这是急着要去哪呢?”

“去面见陛下和九公主,”明斐并无隐瞒之意,回答道,“之前已同父王说过了

,九公主把这头秋羚转赠与我后,便允了儿臣与阿矜率先回营。”

“嗯,本王记得,”裕王微微蹙起眉,“但这也不至于让你特地前去面圣……”

“不曾告知父王的是,儿臣在回来的路上,还抓住了一个行迹十分鬼祟的太监,并将他盘问了一番。”

明斐道:“虽然当时未曾听出什么破绽,但儿臣以为……九公主在那之后险些遇难一事,定然和那太监脱不了干系!”

他语气果断,目光坚定,俨然心意已决,看得裕王不禁将眉头皱得更紧,沉默半晌,方才叹息似的说:“此事盘根错节,难窥全貌,你大可佯作不知,又是何必要蹚这趟浑水……”

“父王曾教导儿臣,我辈习武之人,熟读兵法谋略,自当恩怨分明。”明斐淡淡地说,“九公主既对儿臣有恩,那么,在她有难处之时,儿臣又岂能坐视不理,去做那种辜信负义的小人呢?”

他字字句句里满盈固执,听得裕王竟是不由一愣,登时有些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之后,在明斐拢了拢外衫,正要转身而去时,他却伸手拧了拧眉心,忽然叫停了儿子的脚步,说道:“等等。”

明斐顿了顿,回头看他,眼中泛起明显的狐疑。

裕王哼笑一声,快步上前,一巴掌拍上儿子的后肩,朝他吹胡子瞪眼:“不是要去帮九公主破案吗?还愣着干嘛,走啊!”

……

父子俩都是练武练惯了的,脚程不慢,但来到皇帝的营帐附近时,不远处却早已有了不少探头探脑的人,约莫有一半都是想来看看究竟出了何事的。

而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竟然也对这些人假作不见,任凭其在旁围观……这倒真是稀奇。

明斐不着痕迹地连连挤开几个人,凑到中央,尚未定睛去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马嘶,将他差点吓得一跳。

“你们看那儿!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有人如此惊呼,明斐便也顺势转头。只见一匹黑马被拴在一根实木圆柱上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正在不停地踢动四蹄,或干脆用脑袋狠狠撞向木柱。

“咚”、“咚”,一声接着一声,看上去诡异万分,令人背后都不禁泛起几分森森冷意。

明斐仔细看了两眼,心下顿时了然。

这就是九公主的那匹坐骑,它竟当真疯成了这样!

难道那御马苑是故意把这种得了癫症的马,分到九公主手里去的?

他想起那个陈太监所自报的家门,不由心思电转,抬眼看向站在黑马旁边、正冷冷盯着这头畜生的明昙,刚准备扬声说话时——

“陛下,请容妾禀。”

一个语气平缓的女声传来,音色好似山泉泠泠般动听。明斐讶异扭头,便见一名身穿秋香色宫装的妃嫔正款款上前,眉眼如画,仪态端庄地冲皇帝深福一礼。

“嫔妾入宫之前,曾与家父学过一些辨认马类的法子。”瑛妃说,“方才就见这马举止异样,实在古怪,其中似是有些蹊跷……不知陛下可否准妾靠近些,仔细相上一相,或可能够看出它是为何而突发癫狂。”

皇帝眯了眯眼睛,望着主动请缨的瑛妃,不动声色地说:“相马这件小事,何须让你亲自来做?随便差个御马苑的太监过来便是。”

然而,在他这话出口之前,旁边的人群里便已然传出了细微的窃窃私语声。

“这就是瑛妃娘娘?唉,倒诚如传闻那般美貌端方,但可惜……”

“是太仆寺马厂那个许协领的女儿吧?啧啧,身为一宫主位,居然上赶着认马?倒也不嫌丢人……”

“彭大人慎言!您莫非没听到陛下刚才说的话吗?”

“咳咳,依老夫之见,虽然瑛妃娘娘的出身不好,却也着实是个狠角色——”

“是啊是啊,各位大人难道忘了?昔年,这位瑛妃娘娘曾心怀大义,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三公主送去羌弥和亲,并借此良机青云直上,稳坐二品妃位,断断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啊……”

然而,无论周遭如何骚动,却也依旧不曾影响到神情自

若的瑛妃。

“差人未免平白耽搁时间。”

她一边说,一边展颜而笑,往旁边转过身去,也向明昙福了福身,“何况,能为九公主分忧一二,也算是让妾人尽其才了。”

“……”

明昙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周全而冷漠地还礼道:“瑛妃娘娘言重了。”

“一桩小事,公主何须与嫔妾客气?”瑛妃浅浅一笑,没再多说,而是转身走到黑马近前,细细将其端详了片刻。

那马凶戾得很,不容任何人靠近,甚至还想尥蹶子去踹瑛妃,却被后者灵巧地旋身躲开,沉吟片刻,笃定道:“禀陛下,禀九公主。依妾方才所观,此马毛色偏浅、额头微鼓、门鬃较为浓密偏深,四蹄坚硬有力,想来应是性情温驯的盘拓騩才对。”

騩是马匹的一种分类,代表毛色呈浅黑的马;而盘拓騩则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品种,产自位于边疆地带的盘州和拓州。

这两地所培育的马,素以“乖巧易驯、善跳能跃”而为人称道,在整个天承都十分闻名。

——但也正是这种凭“温驯”而扬名的马类,现在居然会这般暴躁疯狂,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嫔妾还有一个想法。”

正在皇帝思忖时,瑛妃却盯着黑马不断翕动的鼻腔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不知您可否命人取三钱银丹草、一钱艾叶,将它们混合捣碎,再送到此处来?”

“银丹草和艾叶?”

这两种植物都很常见,郭院判那里应该就能找到。

皇帝朝身旁的盛安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知机前往。他脚程很快,不多时便捧了个小药罐回来,呈到瑛妃身边,恭敬道:“娘娘请。”

瑛妃接过罐子,低声道谢后,从罐中抓出了一把草叶的碎片,上前两步,扬手便直接向那黑马撒去。

霎时间,浓烈而清凉的味道萦绕在半空,让在场的众人都精神一振。

同样,就在气味逐渐飘散开来之时,那匹黑马撞柱的动作竟也一顿,渐渐停下了踏动不休的四蹄,从

鼻中喷出一股长息。

又过了一会儿后,在所有人震惊地目光中,黑马终于平静下来,温顺地垂头,尾巴自然又活跃地摇摆着,甚至还主动蹭了蹭瑛妃朝它伸出的手心。

“果然如此。”

瑛妃低喃一句,收回手,冲皇帝笃定地说道:“陛下,这马果然曾被人动过手脚,应当是被下了一种……名为‘马儿躁’的奇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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