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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现在这不就要人留下印象了吗?而且下回他们要是遇到别人家还得自己处理这些的,肯定要心里嘟囔抱怨一句,却忘了不帮忙才是常规。
这学期入学后在四年级上课的她和哥哥在期中考后便升到了五年级,现在已经有了整整三个年级的老同学。
说实话,这装修材料实在是“暴利”,宁振强自己当时算了都心惊。
到了这还没完,宁振强又掏出了设计图,来挨个给蒋师傅介绍设计巧思。
“您看,还有问题吗?”
“那肯定另外算钱。”
……
叶副校笑吟吟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白色封面的本子:“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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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窗户护栏用的是菱形花纹铁焊,安全与空气流通都被放在重要位置。
“之前您太信得过我了,一直没来,这也算把之前差的东西补上。”宁振强指着最上面纸。
宁振强当时不明所以:“应该不会,哪有这功夫。”他知道蒋师傅很忙,“不过别人可能会每天抽时间来吧。”
而宁振强还准备了更多,只有他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
宁知星看着忽然迸发童心卖关子的叶副校摇了摇头:“不知道。”
没一会她便想到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说实话这发言还真有点渣男发言,颇有种雨露均沾在哄皇后的感觉。
来之前他别提多忐忑不安了,心里纠结就怕翻车,不过来之后嘛……
蒋师傅一愣,便低头看着塞进手里的单据,他虽然是做厨师的,可这每日也要采购对货,倒是认得字。
而且他的进价还比一般人拿条子去批要来得低,这都赚一点积少成多算起来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装修收费按说得是先定金后全款比较让人放心,可蒋师傅信任宁振强,这想着要买材料的事情,就早早把钱给给了,他这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退款。
分别从小侄女、小侄子和大哥那取经学习归来的宁振强侃侃而谈。
要知道这损耗,是薛定谔的损耗,只要比例合理,给个数大多数人都能接受,再说这装修过程中的用量,无论是偷偷少用一些、还是装作失误重复使用,这就都能抠出来材料。
只是这毕竟是个房子,蒋师傅心里有点慌,便立刻求助地看向好友:“你觉得……”看着对方摇头,他在心里挤兑了好友一句,这就是个靠不上的朋友了,之前那么能叨叨。
她颇为认真地写道这份考卷起源于学生们的一次尝试,学生们互相考着彼此,启发彼此,而在这期间,老师们意识到了这份考卷的价值,便把它整理了下来。
宁知星非常感动,又觉得这话中有一丝丝的熟悉。
宁知星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接过了这本子,竟然在主编的位置上看到了自己和哥哥的名字,而编辑的位置上,更都是班级里熟悉的同学,当然,还有学校里的叶副校和一位陈老师。
“虽然我们去了四年级,可我们的心还是在三年级这!而且我和知星都和老师说好了,我们在四年级待半个学期、五年级半个学期,可是在三年级,我们呆了一整个学期!”
整理房间辛苦吗?肯定辛苦,这边边角角都得注意,比自家家里清洗还要费心。
这可比花钱买衣服买东西什么的值多了。
他这说这话,就被朋友紧紧地抓住了手:“老蒋,你快告诉我,这总共收了你多少钱。”
“惊喜吧?”叶副校手上还有一本,“我想你们肯定很喜欢这样的书,到时候大家也会记得,我们学校有这么多个优秀的孩子互相出着考卷,提升成绩,以后大家也会记得学校里有你们这么好的孩子来过。”
前者涉及到服务,这就回到了吃亏是福的宗旨,后者是前者的基础,否则要是有人讹人,那他不就吃亏了?宁振强可不介意把人往坏处想。
“蒋师傅,您拿着这些,我来给您讲解。”
有的是用的新技术的,还没推广开;有的是库存了两年了,算是陈货。
这话意思可不是吃亏,而是看似吃亏的事情,其实过后都会带来利益,有时候多一个工序都能多得不知道多少口碑。
看旁边朋友的那羡慕眼神就知道效果了!
叶副校宣布了下课:“阿星,你跟我来一下。”
宁振强先是从吕大队长那换了个装修队的名头,又讨了些条子,通过认识的人允诺以以一定比例进货,这就在手里攒下了一批装修材料。
“这是验收表。”宁振强又笑,这还是前两天才让大哥刻出来的新表形式,同样是受了宁知星的启发。
宁知星呢,是单纯的不想辜负别人的期待再加上总感觉小学升初中考试失败有种莫名的丢脸。
“这样可不行。”宁振强蹙眉,看到蒋师傅那担心神情一出现,便立刻接着往下说,“这样吧蒋师傅,这表格您留着,晚点再和您儿子检查一次,半年内,要是有什么小问题,你随时和我说,我喊人来帮你修,当然,要是不归我们管的大问题,那就得……”
不过两人的心态倒是有些不同。
蒋师傅思路完全是跟着跑的,这不是宁振强太热情了吗?手上那尺子拿着,挨个量着比划,还拉他上前,告诉他怎么确定没有问题,又敲又打的。
“师傅,你是这屋子的屋主吗?”
蒋师傅忍不住又道了一次谢:“振强,我看这屋子里的垃圾你都给我清理干净了,也帮我打扫过了,家具上也干干净净的,这可真辛苦你了。”
“怪不得……要是我肯定可担心了,我们叶老师说,她就是生病也得来检查我们的作业,要不只要两次没检查,就一定会有同学偷懒,二叔,装修房子也能偷懒吗?”
“阿星,你知道我找你来干嘛吗?”
……
冬去春来,而夏天的来到就更快了。
最可恨的是这种天气偏生还很催眠!热得不行的时候还可劲诱惑你往桌上一趴,那就真能和桌子粘为一体了。
“我就住对面,之前来了两趟了。”对方毫不客气,在确定蒋师傅不太抗拒后直接走了进来,“大兄弟,我这不是家里也有房子在折腾吗?想和您问一问,您这房子装了多少钱?”
只是蒋师傅不一样,他自己的徒弟就有不少是农村娃,而且更别说自己和宁振强还有合作关系,他听了不太顺耳,当即就从一开始只是和朋友说说到了非得把朋友拉过来见识见识。
现在别说是三到五年级了,就是一二年级的“小”同学们也都知道宁知星和宁知中这学期要参加升学考试的事情了,每天宁知星和宁知中遇到大家,都能得到爱的鼓励。
他通过振涛问到了几个关键人物的姓名和情况,之后花了好些功夫,这才打通渠道,到现在已经被成功在几个县城间办了两场相亲会,给年轻人们提供认识的机会,这些可都是和工厂妇联、工会合作的。
端午节刚过,这天便热得要人汗流浃背。
“对。”叶副校点头。
心里轻松的他已经开始盘算着人手的扩大,他已经想好了,这要是忙不过来,那就能再拉个新的装修队,不过现在那得先把下一批装修材料进来。
这些工厂大多是对公,不搞什么促销,对私一般还得有队里或是单位的条子,很多货一压,就再也卖不出去了。
她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觉得这名字有点好玩,是我和王校长取的,虽然只是印出来给大家留作纪念,可也得起个霸气的名字嘛!上回你上省城晚报,我和你王校长就一直在想这事了。”
他知道自己的钱花到了哪里去,也知道自己花得值不值。
他还以为这会比自己装修多花不少钱,可这么算下来怎么好像没什么差别?一样的价格却能得到更好的服务!
宁知星疑惑地看向那本子——说是本子也不太合适,像是车线缝制的,印刷估计用的是油印,而封面上手写字体写的是……
老三那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他这坏心的哥哥可一直等着呢。
这意味着什么呢?那就是他们顶上的天花板都要被晒烫了,而那温度便也肆无忌惮地往下传递,好让教室里的孩子们没有露天胜似露天。
宁振强负责场地、行程、接送、活动的组织,在这期间,也把几个工厂的关键人物摸清。
不过她知道,哥哥绝对没有这个心。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下课,下课了以后同学们便会冲到卫生间旁边,用那里已经有些温的水往自己脸上泼一下。
“这么少?!”好友的话都说在了他的前头。
朋友这话里话外就有些偏见了,不过这也正常,要知道现在城里和村里可不存在什么大的流动性,除非运气好能找到个城里工作,否则那就一直是在村里种地干活,平日里既然来往少,有些想法也不算太过。
“蒋师傅,我这差不多也就介绍完了,等等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对了,这是剩下的钱,我这就结给您了。”宁振强掏出了兜里的几张票子,还不忘让蒋师傅签了张收据。
说完话,宁振强就开始服务了,这上头的项目很多,包括了墙体的厚度、墙面的平整、窗户的密闭性、电路情况等,至于家具的验收,宁振强这回也查缺补漏备上了表,不过那另外在后头。
宁知星接过了这本还有着浓厚油印香气的书,眼神有几分惊喜,不过她有些奇怪,老师怎么没有连哥哥一起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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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是福。
那天他在整理材料,阿星难得在旁边,托着腮就说了一句:“二叔那他们也要派人天天来监工吗?”
蒋师傅被朋友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给吓住,愣了下才忙道:“这装修是一茬,家具是另外的,我算给你听。”他算完了,怕好友觉得多又找补了一句,“你刚也看了,真不算……”
“我是,怎么了?”
一是该不该保修。
所以不同于别人还需要观望等待,当时图纸这么一看,蒋师傅便直接敲定,还顺道从宁振强这定了一批他早就眼馋的家具。
蒋师傅往后翻,便又立刻翻出了新的表格,这表格的样式就有些奇怪了。
这纸张是表格格式的,前面是总表,记录了材料报价和总体使用情况,后面附了笔记,是宁振强自己写的,把每间房间大概每个地方用了多少料都标了出来。
已经离开的宁振强哼着歌,他和另一户人家约的送图纸确定时间是下午,趁着下午时间还没到,他要先到几个工厂去。
这所谓的《东城密卷》统共也就印了不到十本,是王校长和叶副校最近印的,一呢是这些题目确实挺好,要是只有这批学生们做了有些可惜,二呢是这两个孩子眼看就要毕业,之前叶副校和王校长就一直在想,能够有什么能给这两个孩子留作纪念的。
嘿!蒋师傅得承认,他暗爽了,毕竟只有自己觉得值不够,那关键是别人都觉得值那才叫值!
如果是男生那就更舒服了,他们没有头发的限制,还能直接来个用水泼头,湿漉漉地进教室。
“懂,我懂!我们这做菜也不能一分一厘都精确!”蒋师傅颇为震撼地低头看着这记录,这记录很细不说,宁振强还生怕他不懂般做着讲解,“因为村里那还得下地,每天来这的人也不太一样,这都得看着表格交接,数量不对不会签字,您要是在那还得要您签个字。”
他那时候带着宁知星往台上一冲,振振有词。
他别的不知道,但知道一点,就是怀疑可怕。
说起小半年前的离别,宁知星还是觉得挺好笑,当时她也有点纠结,怕这离别伤了同学们的心。
他事先观察过,现在装修讲究的什么?讲究的就是简单,开门见房,一眼到底,说白了没点技术含量,而他们要走出不同的路,那就得有特色!这些特色,不少是从宁知星那得来的灵感,不过介绍巧思这办法,倒是从小侄子那取的精。
蒋师傅事先已经和朋友进屋转过一圈,这再进去的时候依旧是满眼满心的惊喜。
“东城密卷?”
宁知中:用水泼脸,好爽好爽!
他一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两个疏漏。
作者有话要说:宁知星:吓我一跳
客厅和餐厅原先中间该用墙但这回没有,选的是宁振强出品的简单木制博古架,不过没有传统博古架那么多雕刻,下半部分则是直接选了简单的开合柜子,这就营造了半通透感。
再翻开往里看,便能看到编者按,是叶副校写的这本东城密卷的前世今生。
开门设计的是玄关,特地做的玄关隔断,留下的空位上可以摆摆件,这就讲究个风水。
“其实这是该每天和您说的,这不是之前大家都忙吗?当然我也得和您说,我们这运过来肯定有损耗,记在上面也就是个大概的数,像是这刷墙有时候没刷平整重刷也很正常。”
悲报:阿花的全勤没了(心碎)←这朵花修文重写了三千字活该。
宁知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觉自己已经化身成了一只咸鱼,要不是桌上也因为汗水的存在有些粘,她都想像是一滩水一样直接“化”在桌上。
虽说重新做了大的装修调整,但房屋中并没有什么味道。
宁振强每次心里饱受诱惑,那就得到小侄子和小侄女的房门口转一圈,或是在他们学习的时候偷偷看他们一眼,然后那颗不安定的心就会迅速地回到原位。
“好热。”宁知星小声道,这是她难得在上课期间说悄悄话。
而且东城小学是没有风扇的,只能开着窗,靠那所谓的空气流动来获得喘息。
宁振强:“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哪有让您自己打扫的道理?而且我们回去的时候顺道把这些带出去,不麻烦。”
他率先地向几个厂子提出了“搭售”,要知道每个厂虽然说供的都是原材料,可那其中也有区分。
“好,好。”蒋师傅哪知道拒绝啊,他整颗心可都丢在了房子里面,目送走了宁振强,这才忍不住和身边的朋友感叹,“你说,这多讲究,要是让我自己来,可做不到那么讲究。”
听到妹妹不自觉地抱怨,宁知中是用力点头再点头。
宁振强看出了两人受到的冲击,心里轻笑。
蒋师傅还来不及傲娇两句,就听见门外有个人在张望,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宁知星这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叶副校时常问她出那些题目的思路,她当时还以为叶副校是要出考卷用呢,没想到居然是……不对,说起来这也算是出考卷。
这也使得宁知星和宁知中更加努力学习。
东城小学的教室都是平房不说,四周还一个两层的小楼都没有,一片开阔。
他和宁振强在宴席方面已经合作了有一段时间,通过宁振强赚了不少钱的同时他也知晓宁振强的靠谱程度。
宁振强随口应着,若有所思,这可实在是太能了,要知道大家天天上工不都在偷懒吗?
再往里看,便能看到一份又一份整理好的考卷,最后小半本,则是之前宁知星和叶副校说过的出题思路,在后记里,叶副校也不贪功,仔细地把每个部分主要出力的人都写了上去。
“难道我们分开了以后大家就不是朋友了吗?遇到问题大家就不来找我们了吗?”宁知中拍着胸膛,“不会的,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从某种意义上说,都能被叫一句征服了全校的男人和女人。
宁知星热得一愣,反应过来便点了点头立刻跟了过去,旁边的哥哥立刻投来了同情的小眼神,在这炎热的夏天,不能到厕所去享受泼水解暑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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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这本大家一起做的书,就是最好的礼物。
轻风吹来,他倒是忍不住想起了现在应该在市里的老三。
当然,宁振强可不干什么给回扣之类的事情,他可不想让小侄子和小侄女有个劳改的叔叔。
当时随口给哥哥丢出难题的她,却不想宁振强真解决了这个问题。
旁边的宁知中可不像妹妹那样坐得笔直,他现在已经整个人趴在桌上,目光呆滞,时不时地给自己翻个面,好要那被捂热的桌子能凉快一点。
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别人大多只能靠图纸想象,他早就凭借自己出去替人做婚宴或是从徒弟那打听知晓了不少看着好看又实用的款式。
“你看这表格,前面是项目,后面头一个名字,是我的名字,我已经检查过一次了,后面这个留的格子,签的是你的名字,你觉得没问题的项目就签字,有问题的我们就再改。”他热情道,“对了蒋师傅,您也可以给我们建议,我们这也是第一次装修城里房子,你知道的,村里房子很少通电。”
他身后的朋友脸上的表情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办法,现在发生的一切,这都在冲刷他的认知。
虽说封建迷信不好,可这起码在他们当地,那是严禁不止的,年轻人倒还现代点,可像是蒋师傅这把年纪的,很难不介意。
看到老同学们,宁知星脸上便立刻没了夏天带来的疲乏,换做了开心的笑。
而宁知中呢……那就只能说是搬了太多石头,要是没考好就得砸自己的脚了,成功学教父不成功那还算话吗?
那晚他随口一说这几天要交房的事情,宁知星便轻飘飘地丢了一个问题:“二叔,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房子住了以后,才发现有问题怎么办呀?我们给修不?”
“老蒋,我下午带我儿子来一趟,你到时候得把小宁的联系方式给我!”他这就叫起小宁了。
扔垃圾麻烦吗?当然麻烦,得先收拾再麻烦开车的人绕到县上几个厂处理垃圾的地方清车。
蒋师傅是听得入迷,越听越觉得这套房子哪哪都好,甚至都觉得这不该是儿子的新房,该是他和妻子养老的房子。
宁振强自打开始做婚丧嫁娶行业的事情后,就发现了一个道理。
之前他拉着朋友来,朋友还念叨个不停,说他这是心大,把事情往外一甩就当甩手掌柜,也不怕自己的屋子被人搞成什么样。
赚钱很好,可不是什么钱都该赚,不值得。
二是要怎么验收?
“没,这哪能有问题呢?”蒋师傅反问回去,心里懵逼过后便是更多的喜悦。
这回知中放寒假回来,宁振强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听着小侄子那话,有时候他都差点被绕进去,而这让他意识到他还少了点“包装”。
跟在叶副校的身边,宁知星路过了四年级和三年级的教室,不少胆大的同学便避开叶副校和她挥了挥手。
他本来还寻思得找人来把家里清理一下呢,刚刚蒋师傅特地找了窗框角落伸手一抹,那是连一层薄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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