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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歌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名陌生的黑衣男子,从那名黑衣人口中自己知道就他叫孙乞儿,其余的什么都不知晓了。
当然还有自他身上毫不遮掩地散发出来的半步造化境的灵力波动。
姬歌摸了摸鼻翼,轻声说道:“我貌似不认你吧?”
“只要我认识你不就好了。”孙乞儿嘿嘿一笑,嘴角翕动却无声地吐出一个名字,“臣歌。”
姬歌看到他的口型后神色一凛,身形迅速向后暴退而去。
臣歌这个名字是自己当初参加狩春之猎时所用的,那时自己一行人的踪迹被敛兵镇地的神族指挥使君飨池给泄露后,自己与青奉酒他们便上了巫族的通缉名册。
只不过那时自己所用的化名是臣歌,而且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也就只有那几人,所以现在姬歌三来巫域后才敢在奉天城中用姬歌这个名字。
只是现在这个名叫孙乞儿的黑衣男子却对着自己喊出了臣歌二字,这在姬歌看来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且现在经过刚才的激战后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姬歌必须要同他拉开距离。
孙乞儿看看神色戒备的姬歌,淡淡一笑,“放心,我孙乞儿从不做那趁人之危之事,我可以等你修养好身子,届时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姬歌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眉头微皱在考究他这句话有几分的可信度。
“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孙乞儿出声提醒道。
姬歌抿了抿嘴角,察觉到周围除了那几名围观之人暗中便再没有其他的练气士后神色恢复如常。
若是他发觉事情不对劲他肯定会率先出手将其制住。
遂即他环顾了一圈,在昏厥的人群中意外地看到了当时有间药铺的学徒伙计徐安命,但却是没有找寻到浅浅的娇小身影。
难道她被于家人给带走了不成?
想到这里的姬歌神色凝重地目光越过孙乞儿看向双手灵力涌动的那名于家影卫。
“你在找那个小女孩?”孙乞儿好像是看破了姬歌的心思,凝声问道。
“你知道她在哪?”姬歌神色讶异且惊喜地问道。
“她朝那边走去了。”孙乞儿指了指东南那边,轻声说道。
遂即他沉吟了片刻后觉得姬歌有必要知晓其中的一些辛秘,便以练气士的心湖涟漪手段同姬歌说道:“一直关照你的拓拔悯现在应该就在那个方向的于家家门口,至于是不是还活着...”
孙乞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姬歌看到裹挟着一身狂暴灵力的于家影卫已经攻向了执意拦在他身上的孙乞儿。
“你自己去看吧。”孙乞儿手中七杀一挥斩出一道气势如虹的剑气,剑气割裂了街道地面上层层青砖,在地上割裂出了一道数丈之深的缝隙后才将已经是踏入了造化境的影卫寅给逼退。
姬歌听到孙乞儿的话后眉头紧皱,原来拓拔前辈大清早出门去竟然是到于府去了。
他心中此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从之前老爷子的那道叹息声自己就能够听出些许不对劲来。
可能今日拓拔前辈瞒着浅浅和自己只身一人前往于家就是为了算清五十年前的那笔旧账,了却了那桩心事。
“谢了。”姬歌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同孙乞儿开口说道。
遂即他的身形便朝着孙乞儿之前给自己指的东南方向疾掠而去。
“别忘了我同你说的话,我还会去找你的。”孙乞儿开口喊道。
影卫寅看到姬歌想要离开这里,长眸微眯凝视着那道身形,身形一闪便想要将姬歌拦下。
他说过,今日谁也离不开这片地界,都要给少爷陪葬。
“咻。”
孙乞儿又是斩出一道强盛的剑气,这道剑气比之先前那一道还要来的刚猛沉重,其裹挟着磅礴剑意以风雷之势朝着影卫寅袭杀而至。
影卫寅听到那呼啸而来的剑气声,神色一凛只能止住脚步先行避开。
一条被剑气割裂开来的数十丈之长的深涧阻拦在了影卫寅的身前。
“说应该是说过他的性命是我的了吧?”孙乞儿将七杀长剑搭在了肩膀上,眼神锐利如同鹰鹫般看向影卫寅,咧着嘴笑着说道。
影卫寅五指微曲化作一双利爪,爪中灵力漩涡疯狂涌动,他嗓音低沉说道:“那我便亲手斩杀了你这个孙家武痴再去收拾那个竖子!”
“可以。”孙乞儿屈指轻弹七杀,双眸中有一抹寒芒闪过,他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冷声说道:“前提是你能够杀得掉我。”
姬歌施展出凌云逍遥游朝着那东南方向疾掠而去,脚下清风荡漾,周身灵芒闪烁,身形在虚空之中只留下了道道残影。
他眉头紧皱神色焦急,口中呢喃道:“拓拔前辈,浅浅,你们千万不能够有事啊。”
于家门庭前。
被早已经被赵通言买通的门倌周好乐偷袭刺了一剑后的于家家主于欢伯此时不光体内的灵力四散,身下也满是鲜血。
不是他的返璞境太过脆弱如同纸糊的一般,而是周好乐手中的那柄鱼肠剑威势太过于惊人。
在那份名剑谱上名列前茅屈指可数的鱼肠剑在千年之前可是一柄沾染了不少大帝之血的帝兵。
死在鱼肠剑下的大帝足有一掌之数,当年这柄鱼肠可以说是震烁了诸天百族,甚至大帝闻之都色变。
所以轻易刺透了返璞境强者于欢伯的堪比武夫金身的身躯也是在情理之中。
于欢伯捂着背后的伤口,神情冷峻地看着躲藏在一旁的周好乐,手掌一翻屈指轻弹将一道返璞境精纯灵力凝聚而成的指剑激射向周好乐。
背叛于家,背叛自己的人,无论是谁他于欢伯都要让他死在自己的身前。
“主人救我!”周好乐感觉到自己被一道死亡的气机所笼罩后惊呼出声来。
赵通言看到于欢伯这一垂死挣扎的举动后,冷哼一声,旋即右脚轻轻踏地,身形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孙桐凤与吴商枝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抹讶异之色。
就在刚刚赵通言在刹那间所展现的半步归真境的灵力威压竟然让他们二人体内的灵海都是浑然一震。
没想到赵通言只是比他们先行了半步,就已经在大道上走到了一个足以让他们二人望尘莫及的峰岳之上。
就在一呼一吸之间,满目凛然威严的赵通言已经站在了一脸惶恐不安浑身颤栗的周好乐身前,身躯一震,一股无形的灵浪自他身上席卷肆虐而来,将身后的周好乐给掀翻出去。
周好乐的身躯被拍飞出去将一面墙撞塌之后直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当然这股灵浪更是将那柄由于欢伯激射而来的灵力指剑给阻拦了下来。
灵力指剑在触碰到那道灵浪后节节寸断,最后彻底的崩碎开来。
赵通言没有出手只是站在了那里就将于欢伯一击杀招给接了下来。
这俩人的实力强弱境界高低高低立判!
“于家主何必这般心急?”赵通言负手而立戏谑一声道:“再怎么说这人也曾经是你于家之人,只不过是后来我出的价钱更高一些他才转投到我赵家,说到底还是你于家主对待这些个下人小气了些。”
赵通言摇摇头,淡淡说道:“没有给人家足够的银钱,人家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给你卖命呢?”
“这种御人之道于家主不该是熟稔的很吗?”
看到赵通言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自己的攻伐手段给接下来后,又听到他那几句嘲讽后,脸色极为地难看,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名门的家主,竟然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于欢伯,你有今日这般地步也怪不得别人。”好像是察觉到了穷途末路的于欢伯的心思,吴商枝露出一脸和煦微笑,轻声说道:“若是五十年前你没有对拓拔悯出手,恐怕也不会有今日拓拔悯求死这件事,然后我们三大家也不会对你这般出手了。”
吴商枝一手负后一手置于小腹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温雅姿态。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胸口被洞穿的拓拔悯,说道:“这么一个和蔼的老人家你都会下得去手,我想恐怕这世间就没有你于欢伯不敢做的事情了吧?”
“甚至长此以往下去,届时说不定你还可能会对那四位大人图谋不轨。”
“哈哈哈哈。”听到这位吴家正人君子的咄咄逼人的言语后,于欢伯怒气反笑道:“难道这就是老一辈说的书生杀人不用刀,万事全凭一张嘴。”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于欢伯这个粗人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你吴商枝还真是口灿莲花,口若悬河,这没有的事情硬是让你说的如同真的一样。”
“即便今日没有拓拔悯这人今日来我于家求死,恐怕明日你们也会安排一个拓拔俊,后日安排一个拓拔余来我于家生事。”
“难道五十年前的那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是重要那也不过是对拓拔悯一人而言,于你们三人有何关系,无非是你们拿来讨伐我于家的一个借口罢了。”
“说我打压当年的江湖?若不是我打压着那座江湖近三十年没有抬起头来,你们这三家今日还能够如此的高坐于众家之上?”
“恐怕即便没有拓拔悯这件事,我想你赵通言也会安排我家的门倌使出些手段,然后你们在借机登门我于家。”
“拓拔悯只不过是今日恰巧因为五十年前的那口郁气走进了你赵通言设下的局当中。”
“我说的对与不对?”于欢伯扫视了那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赵通言的身上,惨笑一声道。
“是又如何?”赵通言拂袖一挥,“你亲手杀死拓拔悯是事实,所以我赵家讨伐于你于家是名正言顺,即便是四位大人那边我也会如实禀奏。”
“算无遗漏,算无遗漏。”一身红衣的孙桐凤摇摇头笑着说道。
“于欢伯能够败在他赵通言的手中,也不算憋屈。”
“赵家肯定是对于家早有图谋,赵通言用了这么多年来下一场不为人知的局,今日这棋局一现,恐怕这整座奉天城东城就要变天了!”一身儒雅风流的吴商枝笑眯眯地说道。
“动手吧。”于欢伯狞笑一声,毫不顾忌背后的那道鱼肠剑剑伤,将灵海之中的灵力运转开来。
今日他即便不能够拉上赵通言垫背,他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的。
胆敢算计他于家,就要做好付出沉痛代价的准备,哪怕他是半步归真境的强者亦是如此。
只是他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于潜龙,之前他看了停轩楼那边一眼,那里火光冲天,而且那座富丽堂皇素来是名门子弟趋之若鹜的地方已经被熊熊大火所燃尽。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了样,影卫寅有没有将其平安带出来。
只要他于家还有一丝丝血脉在,那他于家便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爷爷!”
就在于潜龙思绪之间,一道略带悲怆的声音将他的思绪给打断开来,而赵通言也暂时放下手中的攻势,转头看向于府门庭前的街道。
在那里站着一个年岁不大也就是在豆蔻之年的少女。
那少女神色思量双眼含泪地看着于府偌大的朱门前台阶下的那具尸首,放声大哭道。
而后她不顾一切般地跑向倒在地上生气断绝的拓拔悯。
吴商枝与孙桐凤极为自觉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既然这个少女喊拓拔悯爷爷,那她的身份便是不言而喻。
她就是拓拔悯的孙女,也是他心头肉掌上珠的巫浅浅。
巫浅浅对于之后他们的造势会有很大的用处,所以他们二人现在尽量迁就于她。
“爷爷,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巫浅浅瘫坐在地,趴在身躯一片冰凉的拓拔悯身上,摇晃着他的身躯,两行热泪顺腮边而下,两眼红肿含泪水莹眶,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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