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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兵镇外。
军阵之中所有巫族将士的神色皆是一变,有惊愕讶异,有愤恨震怒,更多的难以置信。
因为在原本那个红衣女子旁边霎那间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但白衣却被鲜血浸染成殷红之色的男子。
最为重要的是那个突兀出现在这座战场中的男子手中拎着的是他们虎威军千夫长熊浮屠的首级。
熊浮屠的那双眼眸睁得极大,嘴巴也张的老大一副宛若临死之前看到了极为震惊的一幕后又死不瞑目的表情神色。
最重要的是熊浮屠的脖颈处依旧有鲜血滴滴淌落,那道伤口极为整齐,就像是之前被人以利器齐齐割断开来地一样。
姬歌就这样拎着熊浮屠的的项上人头,先是破去了张揽胜的枪戟,然后再出现在裘璎珞的身旁。
听到姬歌反过来同自己道歉以后,裘璎珞朱唇紧咬咬破而不自知。
在久久之后才将那张顾盼生姿引得录天城中的青年俊杰趋之若鹜的翘脸别了过去,“你不用这样,我是主动要来的。”
姬歌轻叹一声,哑口无言。
自己有想到过孙乞儿会来,甚至就连景心事会来自己也有过短暂的猜测只是很快就被自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就独独没预料到裘璎珞会来。
若不是之前在城头上有温稚骊的提醒,只怕自己就无端背上了一条痴情人的性命。
她难道不知道当下的阳关兵镇形势有多糟糕吗?她怎么敢只身一人闯入军阵中来?
一念至此,他瞥了眼身旁气息微弱但却依旧凭借一口执拗之气苦撑的女子,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他将手中熊浮屠的首级高高抛出,“你们千夫长的脑袋可要好好接住了。”
看到熊浮屠的首级被那人抛出,军阵之中立刻传来一阵骚动。
姬歌趁着这个时机以心湖涟漪的手段同裘璎珞说道:“剩下的就教给我,放心,我会安然无恙地把你送回龙门江湖的。”
而后他的双指点在了裘璎珞的后颈一处穴位之上,裘璎珞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身躯一软昏厥了过去。
姬歌赶忙扶住裘璎珞,霎那间如同暖玉入怀,姬歌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许的不妥,可自己又不能再将她给丢出去。
“希望她不知道吧。”姬歌在心中腹诽说道。
这个她自然是指远在天边的仙族圣女百里清酒了。
姬歌右手揽住裘璎珞细柳腰肢,左手信手虚空一握,手中便多出了一杆金戈。
之前熊浮屠说着的那番看似极为占据大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的话语却独独遗漏了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那就是他姬歌是身在长城,而与之对阵之人是巫族将士,两人在沙场上见面本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局面。
哪怕是对上那些出身寻常的巫族兵士,姬歌若是手下留情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沙场之上最要不得的就是仁慈之心。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话虽然思规楼中的老先生因为学问跟脚的缘故有意避开没有同姬歌讲过,但读遍了口中十万藏书的姬歌却知道也明白。
所以姬歌才能够心安理得地斩下熊浮屠的项上人头。
“今日时间属实有些仓促我便不同各位奉陪到底了。”姬歌右脚猛然一踏地面,高声喊道。
“不过阳关兵镇这支虎威骑军的名字我算是记下了。”姬歌眼神凌厉地说道:“他日等我叩开了那座函谷兵镇的城门我再来领教你们的军威!”
而后姬歌搀扶着裘璎珞身形拔地而起,一声轻喝“起”后地面之上凭空出现数百道林立的金戈战戟。
转瞬之间就有数百道虎威骑军的将士身死于金戈之下。
“长城姬歌特意替这位红衣姑娘还礼!”
旋即那道血衣身形消失在了天幕云海之中。
其实在距离这边战场不远之外还有一处规模不算大人数也不算多也不比之前的那处战场惨烈,却是实打实的修士之间的激战。
录天城龙门江湖与应天城的贾家。
“江庭,你真想带着龙门江湖与我贾家死磕到底?!”跟随在贾家家主贾同酒身边的紫衣男子与贾同酒护换一拳后脸色阴沉地问道。
江庭后撤了数步之远后勉强能够稳下身形,呕出一大口鲜血后沉声回道:“门主给出的命令就是保护小姐安然无恙地回到录天城,所以今日哪怕我们这群人尽数死在这里也要护住小姐。”
其实这处战场上形势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龙门江湖同贾家比起来毕竟底蕴还是不够,而且招募而来的练气士比起贾家的耗费心血培养起来的练气士还是略输一筹。
所以在场中龙门江湖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是身负重伤,当然贾家那边的情势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半也是有伤在身,灵力损耗的也有七七八八,不然那个紫衣男子也不会脸色难看地说出那番话。
“程邈,你还在磨蹭什么?!”已经退出战场外先前被裘璎珞一剑重伤的贾须知厉声喊道。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这群人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等回到应天城,我便让父亲派出府上强者将龙门江湖连根拔起,让其在录天城除名!”
被贾须知称呼为程邈的紫衣男子眼神阴鸷酷烈地看向脸色惨白气息不稳的江庭,狞笑道:“江庭,看来你今日是必须要死在这里了。”
“听说龙门江湖的大小姐裘璎珞生得一副天仙容貌,你放心,你死以后我会寻到你家大小姐,然后将其卖到那座红袖招去,堂堂龙门江湖的大小姐竟然去接客卖笑,想必这个消息一传出势必会宾客满座,生意极好。”
程邈转头看向身后的那群贾家供奉,门客,笑着说道:“诸位放心,今日在场之人都会有一吻香泽的机会,谁能够拿下他江庭的人头我便让他与裘璎珞共度一场春宵。”
“听说裘璎珞在录天城中可是出了名的高傲性子,哪怕是那三大门派的嫡传弟子也不能够入她的法眼,就是不知道她在我们身下的时候还能不能够保持那份冷傲冰霜。”站在程邈身后的一位身形瘦削尖嘴猴腮的贾家供奉舔了舔嘴角,笑容猥琐地说道。
身为贾家的供奉,红袖招中的女子他自然是尝过的,但像裘璎珞这样出身的女子他却没有机会尝过。
可现如今既然有程邈许诺,那他自然就有了这份心思,于是就眼神通红地盯着江庭的那颗人头了。
“嘿嘿,就你那除了一身骨头也不剩几两肉的身子板能够满足的了人家,我可是听说裘璎珞是石女,既然是石女这可是个力气活,还是让我来吧。”一个身宽体胖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嗤笑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个满身横肉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汉子也不怕在床上压坏了人家,老道我修习的就是这采阴补阳的男女合欢之术,保证能够让那位龙门江湖的千金大小姐欲仙欲死飘飘欲仙。”
程邈没有制止身后那三人的荒唐言论,因为他知道对面的江庭不喜欢甚至是对此冲冠眦裂怒不可遏,那他自然就乐见其成。
事实也是如此,江庭在听到那三人对自家小姐的污言秽语后额头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这就使得他体内本已恢复平静的气血又翻滚起来,一股腥甜之感涌上喉间,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啧啧,也就是公子指定要杀你,不然你还能看到裘璎珞接客陪笑时的模样。”程邈哂笑说道。
“哦?是吗?”突兀之间有一道冷漠如刺骨冰霜的声响在众人头顶上方天幕上传了下来,落在了众人耳中。
话音刚落,先前在程邈身后最先开口的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脸色惊变,毫不犹豫地身形暴退而去。
因为有一道金芒裹挟着无尽的杀意以风雷之势朝着他激射而来。
“轰!”
那道金芒狠狠地钉在了他原先站立之处,那半丈之地深陷下去数丈不止,威势之浩大哪怕是那名虎背熊腰的壮汉也是后脊发凉,冷汗直流。
“来者何人!”仿若是劫后余生的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平复下心湖上激荡而起的波澜,眼神冰冷地抬头看向那方天幕,高声质问道。
“咻!”“咻!”“咻!”
回应他的也仅有这道道破空声响。
刹那间这方天地之间下起了一场金色甘霖。
只不过落入人间的不是那贵如油的雨滴,而是那杀伐之气极为重甚至是压迫的虚空壁垒铮鸣作响的道道金戈。
那数之不尽的金戈自天幕“滴”落而下,只是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皆是避开了龙门江湖的那群人,朝着程邈他们身站之处激射而去。
“保护公子!”程邈抬头看向声势磅礴的金戈密雨,厉声喝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即便是个傻子也能够瞧出来是来者不善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姓李名密,是个造化境的练气士,在未进入贾府之前做的也是采花的勾当,山上山下遭他毒手的女子不在少数。
至于那个虎背熊腰身躯高大的男子名叫陈新塘,是一淬体五重楼的武夫,只知道曾经是江湖出身,后来多次辗转在正值贾家用人之际进入了贾家。
而那个鹤发童颜驻颜有术的道人是三人中境界最高的,是一位跻身浮屠境的练气士,至于姓甚名谁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过,只知道他自从进入贾家担任供奉后便一直自称五彩道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对于李密的那种采花行径及手段向来瞧不起,都算不得是他的同道中人。
李密那种采花手段岂能够与他的床笫手段相提并论,不说别的,就单说那些山上门派的仙姑女子事后尝到了甜头竟然主动寻上门来要自荐枕席的,像他李密这样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跑的人能够有这本事?
随着程邈的一声厉喝,这三人皆是神色一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在了贾须知的身旁。
李密低喝一声在周身半丈内以精纯的灵力凝聚出一道灰黑之色的灵力壁垒,将贾须知护在了其中。
再然后就是淬体五重楼的武夫陈新塘右脚轻踏地面,低吼一声后刚猛霸道的护体罡气外释而出,又在那道灰黑壁垒之外凝聚出一层白色的罡气护罩。
单说这两道防线哪怕是刚刚跻身浮屠境练气士的倾力一击只怕也难以破开,就更别提在这两者之外还有一位精神矍铄朱颜鹤发的五彩道人。
只见那个老道人轻轻甩了甩手中那柄制式古朴的道家拂尘,悄然间又将自己所炼化的一道天地道意遮蔽在了众人的头顶上空。
那道天地道意呈现显化出来的是一抹绚烂无比的五彩霞光,这到真是与他那份道家名讳相契合。
“其实这第一道防线本该由陈老弟你来的。”五彩道人回头笑呵呵地看向陈新塘,说道:“一个淬体修行身在五楼的武夫屈居在这第二线委实屈才了些。”
“不妨事,公子的安危最重要。”陈新塘面无表情地说道。
五彩道人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俗话说自家人知自家事,五彩道人进入贾家的目的不同于李密和陈新塘。
李密进入贾家无非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毕竟应天城中没有哪家要比贾家这颗大树好乘凉。
至于陈新塘一介武夫能够有怎样的野心,无非也是为了顺应应天城大势而已。
只有自己进入贾家后是想要做那真正的扶龙之臣。
扶谁?自然是身后的这位贾家少家主。
这位贾家的公子修行境界不高无妨,心机城府一般他也不在乎,只要在百年之后贾同酒溘然而去他贾须知能够在自己的扶持之下坐稳了贾家家主的位置,那他数百年的谋划便成了一半。
至于剩下的一半扶龙之后便是要屠龙了。
他要来个鸠占鹊巢坐享其成,将贾府改为仇府。
因为他本就是姓仇。
所以现在他绝不允许贾须知出事,最起码也要等他坐上家主之位以后。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便让这位野修出身但机缘却极为不错的五彩道人惊愕惶恐不已,再也笑不出声来。
原本以为有这两道防线在加上自己的那道功参造化而来的道意足以能够抵挡下这阵来势汹汹的金戈之雨。
结果数道锋芒锐利的金戈“滴”在那道五彩霞光后后者便光晕黯淡失去了先前的神采。
五彩道人见此眉头紧皱,他没想到那从天而降的金戈竟然有这般威势,想必出手之人境界修为之高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他依旧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会出手帮一个龙门江湖,犯得着为了一座江湖而得罪以后应天城的主人?
思绪之间,那阵金戈之雨尽数砸落在了道意显化的五彩云霞之上,在几息过后那抹云霞如同一件琉璃瓷器般彻底的破碎开来。
受到反噬后的五彩道人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抹猩红,脸色变得煞白,显然是受伤不轻。
金戈之雨势头不减,砸落在了那道罡气护罩之上。
陈新塘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那道罡气护罩上已经有裂痕生出。
其实在此之前五彩道人说的没错,自己身为一个淬体修行的武夫就该主动出手迎“难”而上,现在自己这般防守一角只会落了下乘,失去了武夫该去争夺的先机。
“保护好公子!”陈新塘沉声说道。
程邈其实也想回防,只是天上之人仿若有意针对自己,那阵金戈之雨在半空之时便被分割出一部分从他程邈的头顶落了下来。
所以说程邈现如今也是自顾不暇,道道金戈朝着他激射而下,再加上他们这群人之前在与龙门江湖争斗是损耗了不少的灵力,所以现如今这阵后来的金戈之雨倒是成了这场战局的胜负手。
陈新塘话音刚落便主动撤去了罡气护罩,他选择以武夫体魄硬撼这场金戈之雨。
“白痴!”李密见到重任落在了自己肩头,低声咒骂道。
陈新塘怒吼一声,不断向着高处出拳。
拳势刚猛如激雷竟然也折断了几杆落地金戈。
但也只是几杆而已。
道道金戈激射向陈新塘,先是破开他的拳锋,再是破开那身流转浓郁的拳意,最后则是如同裁刀裁纸般破开了那具淬体五重楼的武夫气魄,将其彻彻底底地钉死在了地面之上。
一位淬体五重楼的武夫便这样简简单单地身死,一切都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上了不该对上的人。
天幕云海之上,搀扶住裘璎珞的姬歌手握金戈,面无表情,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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