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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大爷来了!”

听人回说谢子安来了,正和儿子们说话的吕氏脸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下意识地便站了起来,然后方道:“快请!”

吕氏原是谢子安的娘杨氏怀了谢子安后替丈夫谢知道纳的良妾。故而即便吕氏正位多年,但在面对谢子安这个元配嫡子时都还是心气不足,端不出正房太太的款。

见状吕氏的三个儿子谢子平、谢子俊、谢子美也各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着母亲一起迎接谢子安这位异母兄长。

眨眼间,谢子安大步走了进来。

谢子安走到吕氏跟前站住,拱手道:“父亲,安!”

“老爷,安!”吕氏应道。

如此谢子安方才与吕氏拱手道:“太太,安!”

“安!”吕氏点头答应后在旁边丫头春兰的搀扶下重新坐下,笑问道:“大爷,您这一向可好?”

“劳太太挂心,”谢子安嘴里敷衍,眼睛却转到谢子平兄弟三个身上,看得三个人头皮发紧,赶紧拱手道:“二哥,安!”

谢子安的兄弟排行其实是老二——他上头原还有个大两岁的哥哥,但可惜只长到九岁便夭了。

“老三、老四、老五,”谢子安还了半礼后笑道:“跟太太都一路辛苦了。”

成年后谢子安因为掌家的缘故成了所有人口中的“谢大爷”,但谢子平兄弟在人口中还是按照他们的实际排行被称为“三爷、四爷和五爷”。

“坐,都坐下来说话!”谢子安反客为主地招呼兄弟坐下,然后自坐到最上首的椅子上。

吕氏含笑看着,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尚哥儿娶亲的事,”谢子安开门见山道:“想必太太和你们都已知道了。”

“过小定的日子就在六月二十六。到时,老三家的允青、允芳、允茂,老四家的允怡和允愉,老五家的允思同着尚哥儿去过礼,其他似允荣、允慎这些年岁还小的这回就别去了。这人多手杂的,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

谢子平兄弟听到谢子安点名赶紧都点头答应。谢子安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尚哥儿媳妇的娘家是庄户人家,家里习俗和咱们不大一样。”

“似咱们家孩子平时都任性惯了,这到了人家家里下礼可都要记得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不然若是只管和在家时一样咋咋呼呼、毛手毛脚,没得招人笑话咱们家孩子没规矩!”

吕氏……

谢子平三兄弟……

说到任性,不讲规矩,谢子安若是自称第二,这谢家大宅里就没人能称第一——谢老太爷虽然和气,但官威大。他近百子孙里,敢对他拍桌子的,至今也就谢子安一个,其他人,连装疯卖傻试试的胆儿都没有!

对于任性这件事,即便是现在谢家人见人怕的小魔王谢尚,那也得给他爹让位。

不过,谢子安历来都是个丈八烛台——照人不照己的性子。故而他说完话后便理直气壮地看着谢子平兄弟三个等他们表态。

谢子平今年三十五岁,就小谢子安一岁。

因为年龄相近,谢子平由小到大没少受谢子安欺压捉弄,故而一看到谢子安手拿折扇敲打另一只手手心的动作便条件反射地点头道:“二哥教训的极是!”

谢子安点点头目光移向其他两人,谢子俊和谢子美见状自也是赶紧表态——二哥,您说得对!

目的达成,谢子安便告辞走了——他还得再跑十二房邀人呢。

所以,谢子安顶着日头便走便恨:他爷没事干啥给他生这许多叔叔?真是要晒死他了!

直看到谢子安的背影完全转过了院门前的影壁,谢子美方才冷笑道:“哼,他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又没人拿刀逼他,明明是他自己抽风要给尚哥儿明媒正娶一个乡下丫头,偏还不许旁人看低对方——他也就是能管着咱们,我不信他还能管得了外人怎么说?”

吕氏……

闻言临座的谢子俊立掐了谢子美一把。谢子美受疼正要瞪眼,然后便看到谢子平也在对面瞪他,立时反应过来——他娘娘家也是庄户,且先前还做过妾。

谢子美自悔失言,不敢再说。谢子平眼角余光瞥着主座的吕氏,轻松笑道:“你管二哥给尚哥儿娶谁?二哥那人,你还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他的事连爹都管不了,咱们又哪里能管?”

“再说尚哥儿迟早都是要娶亲的,这早娶晚娶都是娶。而且他现给尚哥儿娶个庄户,于咱们也不是全无好处——先他仗着他媳妇出身高抢了娘的管家权去,难得他现今自毁长城,咱们又何乐而不为?”

外人眼中的谢三爷整天风花雪月、温柔多情。殊不知他心机颇深——早年他新婚燕尔便广纳姬妾的背后其实是为跟他兄长抢生长房长孙。

如他所愿,谢子平果在谢子安长子谢尚出生前得了三子一女:谢允元、谢允青、谢韵儿和谢允芳四个孩子。

故而即便谢子平长子谢允元在五岁时落水死了,现谢家大房长孙的位置也还是他儿子谢允青的。

谢子俊闻言也点头道:“三哥说得极是。现二哥既然说六月二十六那天让孩子们同尚哥儿一起去下聘,那便就一起去好了。咱们大老远的家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事儿?”

“一会儿咱们回去都和孩子交待好六月二十六那天不管遇到什么都千万忍着。横竖就半天的工夫,忍过了,咱们立马就回赤水县继续过咱们的逍遥日子去,多好!”

谢家大房名头虽响,但威风的只是谢子安这一支。似谢子平兄弟三个连同吕氏先前在家时万事都越不过谢子安和他媳妇云氏去——这日子又哪里比得过现在在赤水县他们自己当家作主自在?

谢子美听得有理,不觉点头认同道:“论起日子舒心,确还是赤水县舒心!”

吕氏也道:“你们兄弟都说得在理。你们爹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身边长久没人照看不行。咱们倒是帮你二哥把尚哥儿的亲事早些办妥才好!”

其实,谢知道身边并不少人伺候——他除了吕氏这个填房外,跟前还有好几个受用的丫头。故而吕氏着实担心她不在的这段工夫谢知道和某个丫头搞出孩子来。

比如家里的老十三,可不就是老太爷致仕后家来和丫头生的?

吕氏虽不敢争谢子安的嫡长,但对谢家大房30%的私产还是看得牢牢的——过去二十年她没给小妖精们钻到空子,现在自然也不许。

儿子家去后,吕氏独坐不过一刻便忽然落下泪来。丫头春兰在一旁瞧见,立递上了帕子。

吕氏接过帕子压了压眼角,轻声道:“尚哥儿这个媳妇,福气大的!”

比她大!吕氏心说:而谢子安这个原配嫡子,为人虽然蛮横,但论起办事的魄力来也是无人能及——不怪老太爷看重。

想她三个儿子,但凡有一个有谢子安的这份硬气,那年她也不会被谢子安夺了管家权!

打发走洪媒婆,陶氏方悄声告诉云氏道:“大奶奶,大爷去天香院了!”

云氏点点头吩咐道:“陶保家的,你一会儿去厨房挑几样时鲜菜色送到天香苑给太太送去,说我晚饭前再过去请安!”

谢子安刚去天香院一准是说儿子婚事,云氏暗想:她得给他们留点消化时间。

对于这个由妾扶正的婆婆吕氏,说实话云氏是真心看不上。

当初刚进门的时候,云氏也曾遵规矩对她孝敬,但自经了尚哥儿的事后,云氏便就懒得理她了——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家子气后婆母,云氏想:实在是不足为虑!

故而此趟吕氏家来,云氏既没去码头亲迎,也没设宴接风,现听说谢子安去了,也只是让陪房随便送两个菜打发了事。

云氏可不怕吕氏挑理——婆婆若是挑理,云氏无谓地想:那她便就跟她摊手要钱。

不出钱还想跟她摆婆婆的款?

真是做梦!

虽然时间紧迫,但云氏手里有钱,故而过去三天,云氏便已备好了除了凤冠霞帔以外的其他聘礼。而凤冠霞帔也不着急,只要大定前办好就行。

陶保家的前脚刚走,周旺家的后脚便来了。

“大奶奶,”周氏说道:“喜棚搭好了!”

为了在小定那天招待十三房人,云氏授意陪房周旺两口子在谢尚那个二进院子的前院和后院各搭一个喜棚。

谢家长年宴席不断,家里搭席棚的器物不仅一应俱全,且护院小厮个个都精通席棚搭建。

喜棚比席棚多的不过是内饰得用双喜装饰。故而云氏现要两个喜棚竟是张张嘴的事。

喜棚是喜事的门面,云氏闻讯少不得要过去看看。

谢家喜棚的材料虽也是木头加苇席,但其精致自非李满囤家的喜棚所能比——谢家喜棚的柱子、房梁是规格统一的红漆杉木,屋顶也是颜色深浅一致的黄色苇席。

为了通风,喜棚的四周虽没搭建门窗,但在四面近中心的柱子上都挂了诸如“梧桐枝上栖双凤,菡萏花间立并鸳”之类的楹联和“百年好合”一类的牌匾。

喜棚内顶悬挂了红绸和贴了双喜的红灯笼。棚内摆了吃席的桌椅,然后又设了冰鉴、鲜花盆栽等摆设。

云氏转了一圈,瞧到一切妥帖,便也就罢了。

午饭后李满囤带李桃花和红枣坐骡车进城购置小定那天要用的东西。

李桃花家虽然置了骡车,但她却是生平第一次进城。故而一路上李桃花都禁不住左顾右看、兴奋至极。不过碍于潘安在,李桃花并未曾出声。

“红枣,”绣坊门外李满囤从背筐里拿出一锭银子给红枣,嘱咐道:“一会儿你给自己买两套二十六那天穿的新衣裳,然后你再替你姑也买两身好衣裳!”

闻言李桃花立刻拒绝道:“哥,我有新衣裳呢!先前来时我想着得喝了满月酒才回家,便带了端午刚做的新衣裳来!”

“你的衣裳不行!”李满囤否决道:“连个绣花都没有,看着不登样!”

李桃花……

“红枣,”李满囤接茬道:“你姑喜欢牡丹花,一会你记得给你姑挑两件绣牡丹花的衣裳!”

红枣抿嘴一笑答应了。

然后李满囤又道:“衣裳买好了,你和你姑只管在绣坊等我,我去趟成衣店就来!”

来过几次,绣坊的帮工已然认识了红枣。看到红枣进来,立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姐,您又来了。”帮工熟捻地和红枣打过招呼后,又冲李桃花点头致意。

李桃花生平第一次进铺子买东西,对于店员的热情一时间束手无策。她下意识地回了个点头,目光立刻便转向了红枣。

帮工见状也不以为意,转问红枣道:“小姐,您这次需要些什么?”

“有我穿的大红衣服吗?办喜事穿的那种。”

红枣脸皮虽说不薄,但也不至于张口就告诉人她要买嫁衣。

这世人喜红,绣坊里卖得最多的就是大红衣裳。

红枣从帮工拿来的大红衣裳里给自己挑了两套——一套领口刺绣牡丹花的长袍、一套刺绣海棠花的短衣。

挑完自己的衣裳红枣又给李桃花也挑了长两套刺绣牡丹花的衣裳——一套暗红长袍,一套杏色短衣。

买好衣裳,红枣又买了和衣衫同样花色的布鞋,然后还额外给李桃花买了同款的包头布。

抱着店员包好的新衣裳和新鞋子,李桃花看红枣掏出银子付给店员,心里是既心疼又惊喜——李桃花觉得自己变坏了。

她竟然就这么放任红枣给她买这么贵的衣裳和鞋子!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这两件衣裳啊,李桃花心说:所以,就只一次,就只一次吧!

李满囤跑去成衣铺子,给自己买了两件城里四海楼掌柜才穿的长袍——李满囤看谢子安、谢尚父子日常往来都是长衣,故便觉得自己也得整两身长衣才有面子!

回到绣坊,李满囤接了李桃花和红枣后又去了首饰铺子。

李桃花也是第一次来首饰铺子,当下一进门便就为这满屋子的亮闪闪迷花了眼睛。

红枣同样是第一次来,但她因有前世的记忆,故而不过略站了站便就看明白了铺子柜台的分布,然后问道:“爹,你来这儿是要买啥?”

“给你买两套头面!”

“虽然这头面没啥用还费钱,但既然谢家聘礼里有八套头面,那咱家陪嫁里若是一套没有也是不好。所以我想着不管金的,银的,咱们还是各买一套小的撑个门面倒也罢了。”

“再就是小定那天,你脑袋光着也不好看啊!”

红枣……

“可是,爹,”红枣道:“即便你给我买了头面,我也不会戴啊,!”

“没事,我打听过了。这城里有一种梳头娘子专门给人梳头!”

闻言红枣便不客气了,当下跑到足金柜台前细细看过,然后与自己挑了套只有一两六钱的‘蝶恋花’的头面。

红枣挑这套小头面倒不是为了替她爹省钱——她只是记得前世的娱乐频道节目里明星们没少吐槽古装戏里沉重的发饰,故而红枣便不肯轻易尝试大头面。

黄金再好,红枣想:那也好不过她有一个健康的颈椎!

李桃花看她哥李满囤眨眼间便拿出二十来吊钱交给铺子伙计,心里也是咂舌——她哥真是太有钱了!

收好首饰匣子,李满囤又领了俩人去了银饰柜台。

“红枣,这银头面你再挑一套,”李满囤告诉红枣道,然后又问他妹:“桃花,这里面你喜欢哪样?”

“哥,我真不用这个!”李桃花提着新衣裳的包裹推辞道:“咱族里除了大嫂子没人戴头面!”

“就是没人戴你才更要戴!”李满囤道:“你是红枣的姑姑,那天若你都不给她做脸,可又有谁给她做呢?”

“而且过去这些年我也没帮衬过你和陈宝陈玉两个外甥。所以别推了,桃花。今儿我买一头面套给你,将来你留给两个陈宝陈玉,也叫他们念念我这个舅舅的好!”

不由分说,李满囤替李桃花挑了一套价值十二两的花开富贵银头面,红枣则自己挑了套差不多大的喜上眉梢头面。

如此,李满囤一家在红枣小定那天的行头便算是买齐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定的衣服头面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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