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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阳听到马汉这两个字,眼中陡然一道伶俐的目光闪过,这个老爷子在圈子里稳坐二把交椅,为人古板迂腐了些,可下面的人的公司多少都会有他些股份,资产暂且不提,他后辈子孙多数都有些身家成就,每个人都为人中翘楚,再者他活了七十多年,如果堆砌底蕴重要一项是时间的话,那么他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有优势。
刘飞阳脑中已经幻想出马汉那张皱纹横亘的脸,手指张开,微微用力的捏在张曼肚子上,这女人顿时被无情的大手袭击到身子瘫软,眼睛已经睁不开,向后靠把头靠在刘飞阳肩膀上,如果这一幕被外人看到,恐怕会传出更多的花边新闻。
她已经彻底沉醉在这怀抱之中,好似第一次被人拥抱住,整个人都处于飘飘然之中,此时此刻,那些平日里表现出的优雅,在床上表现出的放荡全都消散殆尽,她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虽说这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温却渐渐升高,不是两条蛇交缠到一起,而是她在刘飞阳身上尽情游荡。
以前的刘飞阳作风正派,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些逢场作戏都是过眼云烟,家里始终有个叫安然的女孩,然而现在,他认为全世界都欠他,不否认这是一种病态心理,但他并没有主观想过从这病态中走出来。
他手掀开张曼的衣服伸进去,不再有任何阻挡的紧紧贴在一起,哪怕他是不带有半点发泄意味,很漠然,可他的牙齿已经轻轻咬在张曼耳唇之上…
男人如此柔情的袭击,任何女人都是无法承受,这朵盛开在惠北市的富贵牡丹,已经被人轻轻摘下,就看她翻过来坐在刘飞阳腿上,衣物渐渐褪下,褪的非常彻底…
柳青青有一点说的是对的,这犊子之所以不碰太多女人,是因为他无法幻想与他滚到一起的女人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只不过那是以前,那是想霸占,现在的他已经看开这个步入性开放的时代。
张曼说:穿上衣服是贵妇,脱下衣服是荡妇。
刘飞阳说:我需要,你来,我不需要,你走。
失恋的人嘴中常说,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了,刘飞阳恰好感同身受。
“飞阳…”张曼嘴里发出一声婉转的轻呼,她睁开眼虚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随后演变成山呼海啸般跳跃的音符。
张曼貌似很久没有被征服过,她能把这种事比作品茶那种高雅品味,就极其讽刺的说明了有几分看淡意味,她洒脱到已经不在乎与自己在一起过的男人,然而现在,她浑身瘫软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地上正穿衣服的男子,身上都是汗水,头发也被浸湿,她眼中虽说只能看到那朦胧的背影,却是在清晰的享受着。
她有气无力的张开嘴,说道“我…”她本想说我不是在与你品茶,因为我在你面前无法表现出荡妇那般狂野,刚才的我就像是个女孩一样,可只说出一个字就没能再说下去,因为她能看到那背影有一丝冷漠,担心被拒绝之后坏了气氛。
躺在沙发上的美人就这么看着,看到刘飞阳把衣服一件件穿完,直到出门离去,背影消失在门口,甚至脚步声都从耳边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抓起衣服挡在身上,刘飞阳走的很果断,一句话没有留下,她却并不怪罪,翻云覆雨怕是刘飞阳赐给的最好礼物,闭上眼睛嘴里苦笑道“柳青青啊柳青青,我是砌墙的砖头后来居上,如果你知道他跟我发生了关系,怕是自杀的心都有了吧?”
她说完,嘴里再次露出一丝苦笑,仿佛想起大学毕业的前一晚,那个夺走自己初夜,并且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男子,当时他站在湖边拉着自己的手说,有人喜欢上你,他能把我留在学校里当辅导员,我需要这份工作…自己当时是苦苦哀求他,可那个男子更决绝的跳入湖中,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就会自杀,爱到尽头就是傻逼,张曼也傻逼的被男子带到那人家中,还找了个荒唐的借口离开,弯腰把门关上,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那人就是赤裸裸的亵渎了,张曼没有哭,而是尽心竭力的迎合,那种音乐也不知正坐在楼下花坛的男子能不能听到。
张曼成就了别人,毁了自己!
从天真到豁达,究竟经历了多少人渣?张曼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个就够了,从此惠北市多了一位与人品茶的极品尤物,迷倒了万千男人。
当初那个男人离开,没说一句话。
今天这个男人离开,也没说一句话。
不过现在的张曼已经不会指责刘飞阳的绝情,反而有一丝兴奋,她知道如果安然还能站起来,刘飞阳也不会有今天的粗鲁,他是因为女人变成这样,自己是因为男人变成这样,同类之间反倒多了一丝欣赏。
她休息几分钟坐起来,被滋润过得牡丹变得更为娇艳,穿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完,拎着她的包,步伐有些轻飘的走出门口,她并没出门,而是熟悉的走到后方办公室,没有敲门的直接进去。
“曼姐…”对于一个小ktv来说,张曼是财神爷的存在,刚才有服务生传回来包厢里的消息,让老板险些也叫来一位姑娘,偷偷的走出几步,学习曹武庙也干起偷听的勾当,只是听了两声,就差点让他失血过多而亡。
“多少钱,说个数!”张曼把包放到办公桌上,打开之后从里面抽出一个黑色的本子,夹着一张支票,还挂着一只笔。
“什么多少钱?”老板一愣,随后嘿嘿笑道“就是点酒水,曼姐再给钱不是骂人嘛…”
“我要买你的ktv!”张曼没有太多兴趣,言语有些冰冷,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家躺床上好好休息“一百万?一百二十万?”
老板听到这话呆若木鸡,他从未想过要把这里卖掉,虽说只有二十几间包厢,可好歹也是刚刚装修过,愣神过后笑道“曼姐别开玩…”
“一百五十万!”张曼生硬打断,这里连带着楼最多不超过一百万,已经是溢价。
“你在真想买?”老板又道。
“一百六十万…”张曼又在向上加价。
老板狠狠的一咬牙,向下低头看到张曼短裙下面的腿上好像有两道红色的印记,百爪挠心道“就一百六十万,卖!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说…”张曼声音中带着慵懒道。
“我…我想与你品茶!”老板说话呼吸都变得急促,两眼更是火热,单单那种声音都能让他如临梦境,如果有幸走到一起,别说卖给,就是给她些股份也不是不能商量。
“嗯?”张曼一愣,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曼姐,就一次,不用一百六十万,一百五就卖!”老板身上开始哆嗦,面色渗血的红。
张曼直直的看着他,诸如此类的话明示暗示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次,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今天如此反感,并没动怒,而是带着一丝挑逗的道“刚才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叫…刘飞阳!”
“嘭…”老板听到这个名字腿上一软,又坐回凳子。
如果他不提这个要求,可能会多赚个几十万,可话已经说出来,这钱就注定进不了他的腰包,没得到人又没赚到钱,有些可悲。
等张曼走出来,支票没了却收获了一个ktv,她站在门口看着已经亮起路灯的街道,嘴里又缓缓道“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与此同时。
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正热热闹闹,今天是马汉的家庭聚会日子,马氏家族与他同辈的就剩个弟弟,还在医院躺着,所以多数人都来这里,他有一子一女,晚辈有五人,孙子辈还有六位,别墅足够大,十几口人在里面并不显得拥挤。
马汉靠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他儿子马亮,也已经年近五十,近些年主要做道路工程,身价近九位数的大老板,旁边还有一位斯文男子,带着眼镜看起来很正派,是他姑爷,有消息说马上能往上走一步。
马汉是大半截子埋入土的人,事业上也没啥追求,讽刺的说,除了放在儿女们身上的目光之外,穷的就剩钱了。
他从某种渠道得知,刘飞阳和背后的萱华园集团就是点头之交,帮一次不会再帮,虽说有人对他这么说,但他并不确定,今天的只是试探。
那块地值多少钱大家心知肚明,所以他给贾信德的条件很简单,你就争,如果建完之后赔了钱算我的,赚了把钱还我就行,原本没有希望的贾信德对此诱惑自然无法抵抗,心中那点猜忌也被马老爷子表现出的自信所抵消。
此时此刻,马老爷子心里有火,一方面是来自贾信德,自己的话虽那么说,可这人居然敢把自己当冤大头宰,那是足足多了一千多万,再者是试探,争到这种地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尺度太过严重。
另一方面是柳青青,如果钱花出去给刘飞阳点教训还是可以接受,钱没花出去人还得罪了,有些得不偿失,他千算万算柳青青那娘们居然能干出绑架人儿女的勾当,还逼迫贾信德就烦,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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