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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场牌局,梁宴辛接连践行“抢钱”二字。
温书瑜则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旁观。
她的确是真的想看他玩牌。几年前那次经历她记得很清楚,记得他从阳台抽完雪茄回来替自己解围,说“欺负个小朋友算怎么回事”。
然后他在她身侧坐下,靠近了问她:“我帮你,要吗?”
她雀跃地回答“要”时,那种快乐无法言喻。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更多亲昵的行为,但她依然忘不了男人忽然靠近时所带来的怦然心动,还有看着他运筹帷幄、眉眼间浮现出气定神闲的倨傲。
那时她说要把赢的钱分给他,他没要,让她留着买糖吃。而现在……
“赢了有没有什么奖励?”梁宴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温书瑜回过神,小声回道:“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先欠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了头,竟然问他:“是一共一个奖励,还是赢一局一个奖励?”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梁宴辛从来都是竭尽所能索取“好处”,践行他在商场上那套利益最大化的行事准则,她是想不开才会眼巴巴自己送上去。
“别啊温妹妹!”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你要是一局给他一个奖励,他不得往死里玩儿啊?指不定要打到通宵,让我们输得路费都不剩了。”
“是啊,你们行行好,别拿我们当约会秀恩爱的工具人,我这还指望着今天赢钱回去改善伙食呢!”
温书瑜没忍住笑了笑,赶紧捂唇轻咳一声,顺理成章地反悔,“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说完她抬头往身侧看了看,正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梁宴辛看着她没说话,浅棕色的眼珠浸在灯光里,一副看透她小算盘的模样。
他勾唇笑了笑,不置可否。
众人开局,一轮下来最大赢家毫无悬念,然而往常极少参与的男人今晚却一直不罢手,其他人叫苦连天。
“温妹妹,让你家男人停手吧!”
温书瑜一晚上目睹梁宴辛赢了一笔又一笔,在众人哀怨的目光下先一步顶不住了。她转过身试探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看够了?”他问。
她厚着脸皮点点头,“看够了。”
今晚玩牌时,大多时候她目光不在牌桌上,而在他身上。每多看一秒她就多确定一分:自己从前迷恋他的外表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后众人被单方面碾压的牌局以温书瑜一句“看够了”告终。
回程的车上,梁宴辛坐在她身侧,闭眼往后靠着休憩,手却习惯性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身上带着点酒气,混合着落入窗内的霓虹,令人迷离微醺。
温书瑜头一歪靠在他肩上,下一秒腰就被男人揽住。
“困了?”他开口,语调慵懒。
“没有,就是想靠着。”
梁宴辛闭着眼,唇角轻轻抬了抬。
车内安静了会儿,他忽然用指尖勾了勾她手腕,带起一阵痒,“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毕业礼物。”
温书瑜顿时来了精神,抬起头望着他,目露期待,“是什么?”
“自己猜一猜?”他睁眼,映入光线的眼底浮现出几分好整以暇的笑。
她盯着他深邃眉眼与挺拔鼻梁上掠过的光影,有一瞬间看得怔了怔,接着趴到他肩上攥住他领带晃晃悠悠地拉扯。
“不猜,你就知道吊我胃口。”
“后天。”梁宴辛懒洋洋侧头,略一低头吻了吻她额角,“后天就告诉你。”
……
第二天温书瑜待在家,翻来覆去地猜测梁宴辛到底会把什么当作毕业礼物送给自己。
看他那么神秘的样子,肯定不是普通的衣服首饰,那些平时他买的已经够多了。
该不会是……
她蓦地想歪了,脸一热扑进被子里。
然而次日清晨起床洗了澡后,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从衣柜里精心选了由内而外的一整套,临出门时又折返回到房间,打开曲芸周送自己的那个‘盒子’,从数片塑封小袋子中抽出一片塞进包里。
虽然可能用不上,但是……
温书瑜抿了抿唇,有点忐忑地下了楼,得知人已经到门外的赵棠如笑着送她出门。
坐进车后座的下一秒,她眼前忽然一黑,柔软光滑的丝质面料盖在眼睛上,似乎还在脑后打了个结固定住。
她一愣,下意识抬手就要把东西摘下来,“你干什么呀?”
男人从身后拉住她,制止了她的本能反应。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神秘秘的。”温书瑜慢吞吞将手放下。
梁宴辛松开手,目光从蒙住她双眼的丝巾上往下滑。她一张脸被挡住小半,布料下缘被鼻梁撑起秀气的弧度,下面是小巧的鼻尖和嫣红的唇。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等耳边前后座隔板上升的声音结束后才低下头。
怀里的人又要抬手推他时,他手扣在她脑后,低笑,“今天除了司机,只会有我一个人看见你。”
蒙着眼的亲吻放大了所有细微的感官,是全然陌生的体会。以至于温书瑜下车时整个人还有点轻飘飘的,像踩不到实处。
“到了吗?”
“手给我。”
她抿唇,抬起手摸索着探了出去,下一秒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握紧,只是原本挎在肩上的手袋带子也随着动作滑了下去。
包在空中晃了晃,她随手一抓,还是没能阻止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口红和其他一些零星的物品掉在地上,接着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梁宴辛俯.身替她把东西捡了起来。
忽然,一切动静都消失了。
“怎么了?”温书瑜迟疑道。
男人握住她的那只手紧了紧,接着他靠近她,低头贴近她耳畔。
“一个?”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听着却像是带了点咬牙不悦的意味,“如果真的做了,你觉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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