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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一月份,客厅的挂历已经又换了个新的。
按照公历来算,一年已经过去了,而在过去的这一年,郑叹经历了太多,认识了很多人,这心情也一直跌宕起伏着,不过细数起来,还是打盹的时候居多,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只猫呢。
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郑叹跳下树。
又是一年寒假时,一些中小学的学生已经放假回家,小柚子在家里做寒假作业,焦远跑出去玩去了。今年过年回焦爸焦妈他们老家那里,去年因为焦妈的伤情,留在楚华市过年,依照焦远的说法,在楚华市过年没有多少年味儿,郑叹不知道所谓的更有年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跟着也期待到时候开车去那个小城镇。
那个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小家伙不知道长得怎样了。啧,还是别遇上的好,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一边想着,郑叹看了看大院里,大胖被带去走亲戚了,阿黄和警长盯着一只戴胜鸟,不远处有一只灰喜鹊在蹦踏它们也没理会,估计是觉得戴胜鸟比较罕见,将目标转移到这只长嘴巴的鸟身上,至于灰喜鹊,一年上头不知道抓过多少,校园里好多鸟都是被它们这类的给祸害了。
郑叹对抓鸟没什么兴趣,想了想,决定去工地那边溜一圈,全当午饭后散步了。本来可以抄近路走另一个侧门,就是当初和花生糖一起走的那边,不过郑叹想了想,还是决定走焦远他们学校那条路,虽然绕了远路,郑叹准备顺便去瞧瞧钟言那小子现在混得咋样了。
这段时间郑叹也常往那边走,没遇到过钟言,他们高三的课程紧,除了他们学校规定的月假之外,每天大清早从家里出发,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这两个时段郑叹都呆在焦家没出门,遇到也难。不过现在那小子应该放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天冷也没啥阳光的原因,出来的猫少了些,郑叹走在围墙上没见着几只猫,焦远他们学校冷清多了。
走过那所初中,郑叹来到钟言他们小区,朝那小子住的地方看了看,家里好像没人,没听到有什么声响。
算了,碰不着就碰不着。
郑叹离开小区之后,沿着那条小巷往工地那边走。
两三个星期的时间,这片区域有了明显的变化,楼虽然还没建起来,但也不像之前那样到处都是“拆”字和砖瓦废墟,蓝色的施工挡板也竖了起来。
郑叹看了看旁边竖着的宣传广告牌等,上面还有叶昊他那个公司的名字,不过郑叹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看公司名,他现在想找个适合远观的地方,可瞧了一圈也没见着满意的观察点,上次一个合适的广告牌被挪了地方,今天一时也没找到个替代点。
工地对于猫来说绝对算不上一个安全的地方,说不准会被那些工人逮住下酒,不过郑叹没太多顾忌,要是那个不长眼的过来,郑叹不介意将事情闹得大一点,反正到时候叶昊要罚也只会罚那个工人。郑叹就是吃准了有靠山,才敢这么明目张胆跑来工地。
当然,郑叹不是为了惹事,他就想亲眼见见这个地方是怎么一步步发展起来的,经常见一些新事物,能够让回忆更有意义,而且,这边已经被郑叹划为自己溜达的地盘了,反正闲着也没事,时不时就过来瞧瞧。
正想着找哪里观察下工地的进展情况,郑叹突然听到有人喊“钟言”,带着点外地的方言腔调,郑叹不是很确定,但还是决定去看看,想来也是,这时候钟言如果考完试放假的话,应该会来工地打工。
蓝色的施工挡板旁边听着一辆拉石土的货车,郑叹跳上车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那边有个搭建的临时休息所,几个人正拿着盒饭吃,其中就有钟言。
那小子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工作服,带着安全帽,浑身脏兮兮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快速扒着盒饭,偶尔跟旁边几人说两句,那个宁哥也在旁边,有他的照顾,其他人也不会欺负钟言这个新人。
钟言嘴里塞满了饭菜,味道不怎么好,细看的话,饭菜里还带着点灰尘,工地上就这样,再干净的饭菜,拿出来过会儿就掉上尘土了,今天风还有些大,这种情况更是严重,休息所里面刚才搬运过东西,到处都是悬浮颗粒,比外头都不如,这也是为什么都坐在外面吃饭的原因。
当然,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山珍海味,今天赶工,吃饭的时间推迟了点,现在大家都饿得很,没谁会去较真。
钟言扒饭的时候发现了郑叹,外面那辆货车比较高,比那处的施工挡板还高上一些,所以钟言能够看到正瞧着这边的黑猫。
看见郑叹之后,钟言就赶紧扒了几口,一抹嘴,将空掉的饭盒扔旁边,跟宁哥说了声,便往郑叹那边走过去。
外面的货车要开走了,郑叹原本准备瞧两眼就离开,没想到会见到钟言,而且这小子还往这边走过来,郑叹索姓直接从货车顶部跳进工地。
现在工地上楼还没建起来,感觉比较单调。
“嘿,你怎么过来了?”钟言认出了面前这只黑猫,虽然他见过的黑猫不只这一只,可这只给他的印象最深,后来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也没再见到这只猫了。
“咦,这猫又来了啊?”宁哥走过来说道。
“又?”钟言疑惑。
“是啊,这个月这只猫都来好几趟了,昨天南边的那个广告牌还没拆,这猫就蹲在上面盯着工地,像监工似的。”宁哥说笑道。好几次晚上他们在工地上住处吃晚饭喝酒的时候还有人提议将这猫抓过去下酒,反正没人知道,还是他认出了这只猫,让下面的人别想歪心思。
“不过这猫就这样呆工地太显眼了,容易出事,你也知道在这里干活的一些人,这种事没少做。还好这猫是在我负责的这边,不然换个地方早被人套着下酒了。”宁哥说道。
郑叹看了宁哥一眼,继续观察工地。
宁哥原本还说笑着,被面前这黑猫看了一眼之后,总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猫刚才那是啥眼神?鄙视吗?猫有这样的眼神?
摇摇头,宁哥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刚才一定是幻觉,不就一只猫嘛。
外面有几辆车拖着东西进来,到处尘土飞扬。休息时间还有点,钟言跟宁哥说了声之后就将正感叹带到临时休息所,到了杯水放在郑叹面前。
郑叹看了看那个一次姓塑料杯,又看看饮水机,还算干净,跑了这么远,确实有些渴了。
伸头到塑料杯旁边喝了点水,郑叹观察了下这个临时休息点的布置,没什么很特殊的地方,不过这周围的空气还真差,到处灰蒙蒙的。
“哟,这不是那只监工的猫嘛。”坐在屋里的几个人见到郑叹后说道。虽然觉得钟言倒饮水机里的水给一只猫有些浪费,可钟言有宁哥罩着,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这些都是小事,没必要计较。
还没吃完饭的人将碗里的一条鱼尾巴甩了过来,可惜郑叹看都没看那鱼尾巴一眼。
“嘿,这猫连鱼都不吃啊?”
“这准是人给宠的,饿上几顿它就吃了。养这样的猫真是败家。”旁边一人插嘴。
“小钟啊,这猫是你家的?”有人问。
“不是,我邻居家的。”钟言没说太多,他其实也不知道这猫到底打哪儿来的。
正说着,从外面进来个人,手里拿着个大塑料壶,不过工作服上印着的字和钟言他们不同。
“李工,咱这边的水也不多,送水的下午才会过来,您最多只能接三分之一。”宁哥陪着进来,说道。
这位李工大概四十来岁,和钟言他们不在同一个区域,不归宁哥负责,那人也不怕宁哥,仗着年纪大资格老上面还有点人,经常不将人放眼里。
一进门李工就看见钟言拿着盛了水的一次姓塑料杯给一只猫喝水,立马话头就来了。
“你们给一只破猫喝饮水机里的纯净水?不是说水快喝完,缺水的吗?我看你们存货还挺多,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还有啊,这猫是留着下酒么?正好,最近我们那边几个人又开始馋了,啥时候杀猫记得说一声啊,见着有份。”
说着李工来到饮水机旁边开始接水,一副要将大水壶接满的样子,要真这样,待会儿这边的人都得挨渴。宁哥赶紧过来阻止。
“怎么的?李工我还比不上一只猫?就那么点水你当乞丐打发我呢?小宁啊,不是我说你……”
这李工还越说越来劲,在宁哥的负责区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他,明显是没给宁哥脸面。
不过,宁哥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腔热血不管形势如何就能抡着钢管冲上去的毛头小子了,止住准备解释的钟言和其他几个面色愤然准备出声的人,他了解李工,钟言他们要是开口,绝对会起到反效果。
宁哥深吸一口气,准备辩解一下,没办法这,王八蛋上头有人,虽然自己上头也有人,不然也不会当这片区域的负责人,可形势不严峻的话,没必要闹到上面去。
还没等宁哥开口,外面就有人喊宁哥的名字。
一听到这人的声音,宁哥和李工面色都变了,李工连水都不接,立马将水壶搁旁边,整理一下着装,拍拍身上的灰尘,面上带着恭谦的笑意迎了出去。
宁哥出门之前给为几个人做了个手势,跟着宁哥在这个区的人有些是老熟人了,知道宁哥这个手势的意思,刚才还愤愤然像是下一刻就冲过去开打的人,也瞬间变了个样。
在这里打工没几天的钟言有些茫然,旁边人悄声告诉他有大人物过来,收敛点。
“小钟,猫!”一人低声提醒道。
难道是宁哥说的那个“头儿”?
一想起宁哥的话,小钟急了,准备将猫塞进角落的纸箱里。
郑叹避开钟言伸过来的手,来到正中那个用木板做成的方桌后面。
钟言想再过去,可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人也是四十来岁,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询问这边最近的进展,听声音,刚才就是这人喊的宁哥的名。
大人物就是这位?
看着应该比较好说话的样子,小钟有些紧张,他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第一印象不能说明问题,只希望这人看一眼之后就赶紧走。
可惜,事情和小钟想的不一样,外面的人都走了进来,宁哥没了之前在这里的强势,李工也收起了他拽兮兮的样子,都有些恭敬和小心。
而被人围在最中间的,便是宁哥曾跟钟言说过的“头儿”。
钟言见到这位“头儿”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不好对付,虽然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文质彬彬,可钟言直觉这人是个硬茬。
怎么办?
钟言站在边上,垂着头,尽量将桌子后面的猫挡住。可惜,郑叹没配合他。
郑叹刚才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了,虽然龙奇只是说了一句话,郑叹还是认出了他。虽然龙奇对猫一直表现得避之不及,但郑叹知道,这人就算忌讳也不会拿自己怎样。
见到跳上正中桌子上的黑猫,不只是钟言,宁哥和其他几个工地的工人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
尼玛,这猫也太会惹事了!
宁哥很后悔刚才准许钟言将猫带进来。
而李工这时候抓住机会挤兑宁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这儿还有只黑猫呢,对了,刚才我还瞧见这里的人还拿饮水机里的纯净水喂它呢,您们说,这不是浪费嘛。”
前脚刚踏进门,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的龙奇,看到蹲桌子上的那只黑猫之后,面容裂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这句话有些应景。不是感动的,是气的,是后悔。
果然今天不宜出门!龙奇强忍着不让面上表现出扭曲的样子,毕竟这里的人多,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自己的光辉形象毁在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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