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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瀚尚在书房之内,几个负责日常公文递送和管理传递的侍从官员等在室外。

现在政务委孙敬亭,外事由李慎明负责,农林耕牧是孔敏行,财政田季堂,军务梁兴,各人各有侧重,孙敬亭总其责,自战胜察哈尔部到于今已经有半年多时间,漠北到漠南俱在分郡,各地方开始建造郡治,于水草丰茂交通便利地方依路筑城和兴修屯堡,各处都是展现出欣欣向荣的姿态……虽然具体的政事张瀚并不加以过问,但事涉中枢和各郡的大事,政事堂每天都会有最新的公文呈上,有很多事仍然要张瀚首肯,并且加以批复之后,才会得以实施。

这也是应有之事,以后就算张瀚离世,相权贵重,替未来的天子总掌大权,协理阴阳,但从程序上来说,仍然是君主为最高的权力者,国之军政大事,仍需以天子名义实施。

赵立德等了半个时辰之后才获准入内,进屋之后先施礼,张瀚批了半天的文书,正在揉动手腕,等赵立德行礼毕,便命他详细说明此行经过。

处死种光道,慑服王二之事,张瀚并不在意。

对赵立德的性格和手腕张瀚都深知,知其能而用之,这是人主的最基本的素养。而赵立德若不能当机立断,慑服王二,张瀚不会怪这个部下,反而会责怪自己没有识人之能……这才是大人物应有的政治素养。

王二慑服,起兵白水,赵立德有些谨慎的道:“还有不沾泥,王左挂,王嘉胤等人,若要起事,两三月内都可以暴起。这已经是安排好的事了,若大人有意,不妨早实行之。不然的话,官兵一至,王二败逃或被擒拿斩杀,那么可能余者皆不敢复起。”

张瀚略揉了揉手腕就岿然端坐,这也是他待属下的礼节。

对李慎明等有朋友之交的部下,张瀚有略放形骸之时,对普通的部下,则始终威严之中带有亲和,亲和之中又有端谨,是以部下爱戴兼复敬畏,这也是最基本的驭下之道——

想了想,张瀚摇头道:“这事不必着急,我料朝廷这一次布置举措不会太过得力,王二等初起,又有我们暗助,又有地理之利,同仇敌忾之心,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朝廷不兴十万大军难以兜剿如意,派兵少,怕有败退之祸。是以,不必急,且看看再说。”

张瀚总以为赵立德会再问,岂料这个部下只是点头,却无丝毫疑问。

张瀚奇道:“尝听人说立德你能言善辩,和上司说话也是言无不尽,怎么到我这里就澹然无语了?”

赵立德正色道:“凡大人布置之事,虽然精到也可能挂一漏万,会有失误或不妥当的地方。但只要大人说猜想,预测,只要是这样的事,则无有不中,从来不曾失策过。是以,属下感觉不必再问了。”

说到这,赵立德也忍不住稍作试探,他沉吟片刻,坦然道:“大人似乎喜欢目下的这局面,各方僵持,表面上维持镇定,然而如大锅之下,烈火已经熊熊燃烧,变局随时可能发生。但以属下来看,如果再这么维持下去,则朝廷气运不减,可能十几年内,也未必能寻得真正的契机。”

赵立德又道:“大人瞩目的李鸿基,此人气度宽广,洒脱豪放,有人杰之气象。更有性格坚韧,百折不回的气度。若要搅动天下,当以此人为最佳人选。”

张瀚微微一笑,摆手道:“李鸿基还是放着不动,是一步闲棋,可以指令军情人员与吴把总,李鸿基再多打一些交道,但目前不要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更不要暴露我们的图谋。”

赵立德殊为不解,但也知道张瀚必有所图,他此时只恨自己才智不足,完全分析不出来张瀚的用意何在……

张瀚当然也不会加以解释,李自成这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其果真是性格坚忍不拔的性格,一旦起事,九死而不悔。不管是什么手段,怎么招抚或是威逼,都不会逼其改变初衷。这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如果历史不出偏差,天启皇帝会很快离世,崇祯在今年即位,明年改元,以崇祯的性格,能力,城府,瞬间就会使天下大乱。就算没有崇祯二年皇太极引军入关的事情,大明境内也会风雨飘摇,几年之内可能就会迎来最终的契机。

……

“新平堡那边先放一放。”天启在乾清宫东暖阁览奏之后,喟然长叹,只能做如此的吩咐,魏忠贤等人凛然听令,知道皇帝暂时下不了决心,只能再拖一拖了。

王二起义,杀害县官之事很快就报到京城,同时三边总督开始有所动作,打算派一个参将和一个游击,各领官兵从两路兜剿,务必将这一股胆大包天的群贼给剿灭掉。

此时还没有人提起“抚”这个办法,抚是迫不得已,要说帝国的统治者是皇帝和士大夫们,不管是皇帝或是士大夫,最为敌视和最警惕的无非是“流贼”。

北有和记,东有东虏,都是难以解决的强敌。

内部再有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则大明危矣。

这个认识在场的人均有,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阁中只有呼吸声,这些戴着三山帽,持铜拂尘,穿大红袍或蟒服的太监们也都是无计可施,紧张的情绪难以避免,只有在大殿一角摆放的铜自鸣钟不为外事所动,钟摆不紧不慢的摆动着,发出嗒嗒的声响。

“着督臣杨鹤要持重小心,用兵须谨慎些。地方上要小心在意,不可再有大股流民起事杀官的事,毋要小心,要小心,小心!”

天启连续说了几个小心,年轻的脸庞上泛起一股潮红,人也忍不住咳喘起来。

殿中的太监们都忙乱起来,有人替皇帝捶背,有人赶紧去端茶水上来,天启喝了一口之后,才十分疲惫的道:“尔等都去忙正事去吧,多事之秋,凡事要持重小心,不要再多生无谓事端。”

魏忠贤脸微微一红,知道是皇帝对蓟镇之事犹有不满。

虎头蛇尾,思虑不周,京师蓟镇一带骚然,被和记用火炮轰击的关门上碎石崩云,最终还得开关叫和记的车队进出,这事简直窝囊透了。

皇帝不满在所难免,好在对付和记是朝廷的既定方针,魏忠贤的举措也可以视为一次试探,而且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皇帝只是偶尔会敲打一下,并不会太在意。

但这事如同一根刺,肯定会深深扎在皇帝心里,一旦再出错漏,皇帝想起此事,多少会有坏事的可能。

魏忠贤心里也深深后悔,并且将出主意的那几个算是恨上了。

众人仓皇而出,皇帝的身体经过去年夏秋时的保养已经好了许多,但过了一个寒冬,由于天启是肺部的毛病,冬天空气寒冷凛洌,室内又要生着炭火,对肺病病人相当不利,到春天时就又有明显的症候。

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很难生出什么绝症。在民间是体力透支,饥荒带来的饥饿,或是疫病,伤寒,这些是要命的症候。

对贵人们来说,时疫伤寒一般找不到他们,死于饥饿带来的营养不良当然更不可能。更多的贵人死于肺结核,在这个时代,这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绝症,只能缓解症候,哪怕是贵为天子,也是无计可施。

魏忠贤怀着沉重的心事从乾清宫走出来,和记是最严重的威胁,表面上还算安份,在草原上不声不响的也没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众人只知道和记在草原上分郡,把原本的那些部落打散了重新编组安置,设立郡县来统治。

大明朝堂上的人也不蠢,和记编成郡县,也没有大的反弹,说明其在草原上的统治相当稳固。

出宫的时候,魏忠贤和信王在西华门道左相逢。

魏忠贤看到信王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待看到穿着大红袍服,肩膀和胸口都以金丝绣龙,头戴翼善冠的信王走到近前时候,魏忠贤才猛然惊醒过来。

眼见信王一脸焦急,神色不好的样子,魏忠贤见礼之后问道:“王爷似有急事?”

“无事。”信王勉强笑了笑,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无事奴婢就告退了。”

“好,魏公公且去忙。”信王很客气,尖尖的下巴略点了点,送着魏忠贤离开。

信王其实有要紧大事,近日对张瀚动手的事,他不是主事人,但这事已经有不少人告诉他了,在入宫前,信王就希望能听到好消息,张瀚这个首恶伏诛,和记大乱,大明最深层的威胁已经被解决。

但在入宫前,有人拦住信王大轿,将王二起义之事告诉了他。

现在信王知道对张瀚与和记的事必定要停一段时间了,他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羞恼。上一次蓟镇之事,皇帝主要是责怪魏忠贤,但也很可能会怪罪到他头上。

几个谋主,还有出头露面的人,都是在信王的居中协调下合力发动,魏忠贤都被蒙在鼓里。信王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一步步就走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这事败露,他这个亲王擅自干涉国政大事,并且捅出了大漏子,如果皇帝一怒之下,对他进行斥责,甚至令他之国,这个后果都是信王承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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