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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的命令传遍整个维捷布斯克堡垒,无论他们有着怎样的想法,身在此地就必须直面一场战斗。
菲斯克并不指望来自基辅的队伍能有多少作为,这些人最大的用处实为骑着马列阵恐吓敌人。
真正敢战的是罗斯一方的骑兵,以及同盟的佩切涅格马队,合计六百骑有着真正的战斗力。
罗斯-奥斯塔拉的混合骑兵也不令菲斯克非常放心,队伍的装备参差不齐,常备骑兵皆有反曲弓,并带有十多具钢臂十字弓(一般不用)。奥斯塔拉的公民兵骑兵虽也是学习骑射,所用的弓基本是传统短木弓,并尽量以松胶黏合一层牛筋增强一些磅数而已。
终究草原人贩运的反曲弓会被罗斯完全买下来,新制的弓是否好用,战斗是一个契机!
佩切涅格人格查尔也乐得真正的罗斯人立刻使用自己运来的弓,只要他们用了,之后便不会有任何的理由讨价还价或是拒绝购买。
一瞬间奥斯塔拉公民骑兵换装反曲弓,他们拥有少量的磨合时间,趁着战斗尚未开始抓紧时间练习它。
随着向北方的卢基霍尔姆据点报信的人成功快速的送抵消息,女公爵卡洛塔意识到这一重大危机,她并没有亲自参战,而是将自己现有的所有军械物资向南运输。
她仅留下少量箭矢防守卢基霍尔姆,多达五千支箭装运麻袋,由小马队专职托运,马队再以尽量快的速度返回维捷布斯克堡垒。
作为一种消耗品五千支箭谈不上多,箭的质量也参差不齐,其中还有一些是骨簇。
有总比没有好。卡洛塔从没有想过本该是无战事的今年,部下的冒险举动还是引爆了意料之外的战事。不管怎么说新的对手要进攻,大有掀翻新晋据点的架势,按照留里克定的规矩这种情况下就要竭力反击。
她倒是想发动整个卢基霍尔姆的武装力量南下,苦于没有足够马匹无法将年强的男孩以步兵的身份快速运抵,徒步行军也不是不行,那就大概率与战斗无缘是纯粹的浪费人力物力。
她在后方默默祈祷,当前,为了支援维捷布斯克,她坐镇的卢基霍尔姆的防备已经极为松弛了。
小马队终于抵达,他们离开森林的遮掩,高高举着罗斯和奥斯塔拉的两种旗帜高调登场。
菲斯克望之喜出望外,即可亲自出门迎接。
“你们带了多少军资?是否有很多粮食?很多箭?”
为首者面露一丝难堪:“老大,咱们的卢基霍尔姆据点的物资本有限。女公爵大人已经做到了极限……”
“看来物资不够多?具体如何?”
“仅有五千支箭,以及十麻袋的粮食。”
此乃菲斯克前些日子排出去充当信使的老兵,老战士们没有多言,菲斯克看看那些马匹一样不愿多言。
“好吧,你们卸下物资先去休息一番,由我检查这些物资。”
如若真如被软禁的那个兰巴特所言,其人被扣押超过十天后波洛茨克人的部落民兵就会大举出现。现在罗斯得到了最后一次物资补给,接下来当如何,菲斯克有着绝对的处置权。
于是,大抵在快要打仗的日子,被软禁多日的兰巴特终于被放出来。
被钉上的门闩松开,唯独他一人被许可走出黑黢黢的房舍,突然沐浴阳光一双眼睛简直要瞎掉,废了一番时间才缓过劲来。
这几日困在房舍里的全体波洛茨克使者只能窃窃私语估测罗斯人的情况,某日他们听到户外开始出现规模极大的嘈杂声,几乎出于本能的确定他们来了援兵。一小撮骑兵就不好对付,若是再来一大群如何打赢呢?
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不断在花岗岩上磨蹭,最终利刃被磨平。
本是极为主战的兰巴特被捆着双手,被人牵到堡垒之外,映入他眼里的到处都是游弋骑兵。此并非菲斯克故意做戏,纯粹因为这座堡垒本就装不下一千骑兵和更多的马匹,后到的骑兵皆在城外扎营,此地地势平坦水泽丰饶一些,地理环境像极了佩切涅格人作用的伏尔加河入海口地区。
维捷布斯克成为一处骑兵大营地,兰巴特看到了闻所未闻的景象,顿时新生惶恐。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又被拉到菲斯克的指挥部。
这一次,兰巴特看到了更多的狠人,尤其是有几人拥有着诡异的铁脸。直到其人把“铁脸”摘下才显得其真容,可真容一样怪异——扁平大脸里长着紧凑的五官与眯成线的双眼。
此乃格查尔本人,他作为佩切涅格人中等贵族,此面相比别的亲戚却有一些诧异。
佩切涅格是个部族大联盟,其本意是突厥语中的“兄弟”。各部落互相承认为兄弟由此结盟,但各部落来源地有很大区别。大多数拥有着突厥血统,却也融合着月氏人、康居人、斯基泰人和高加索人。格查尔的母族有些北亚人的血统,遗传到他这里意外得基因成了显性,便有了一张大饼脸。
相比过去的年月佩切涅格人因劫掠、贸易富裕了一些,有财力的人要给自己打造更好的武器,接着是更好的防具。因他们惯有的骑射战术,总是喜欢于“骑脸输出”,精准射手专打对方的面部尤其是薄弱的眼睛,这便是佩戴面具的主要原因。
面具再被故意做得凶神恶煞,无论面具后的脸是嘲笑、是惶恐,敌人见到的永远是一张狰狞的脸。
菲斯克这番也是和伙计们饶有兴致地借用一下草原人的面具,它只是皮绳捆在脑袋上,并不影响罗斯的铁皮盔穿戴,大家互相看看皆能感受一丝恐怖,这就是佩戴它的目的呀。
这不,兰巴特被吓得不轻。
“我差人带你去营地看看了,你觉得如何?”菲斯克傲慢询问。
“看……看到了。”兰巴特变得明显唯唯诺诺,怯懦的表情引人不满。
“你到底觉得如何?你……觉得你的族人还有胜算吗?”
“我……我不知道。可能,我们真的打不赢了。你们的人太多了,而且如此恐怖……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会输得很惨。”
菲斯克还没说话,由于此人说得是斯拉夫语,旋即引得瓦迪斯拉夫·萨克耶维奇强烈关注。
“小子,你知道基辅吗?”他问。
“基辅?我知道。”兰巴特急忙抬头。
“很巧,我也知道你们波洛茨克人。看着我的眼睛!在我们基辅的东边是德列夫利安人,你们波洛茨克又在德列夫利安的北边。我以为你们只是安安心心过日子的家伙,想不到竟敢向罗斯开战!你们敢于如此,就是向基辅开战。我就是基辅首领的儿子,我这次就是与罗斯盟友一道讨伐你们的。”话是如此,瓦迪斯拉夫第一次说如此大话,他尽量装作非常强势,好在没有因违和而露怯。
“啊?竟是如此?”
兰巴特根本不知这一情况,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时候罗斯人就招来一群来自基辅的战士?
“你怯懦了!你是个懦夫。”菲斯克摇摇头大手直指,“前些日子你还硬得如石头,现在软弱得如同一摊泥巴。你们赢不了。”
事到如今让脸面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在真正见识了敌人的强大实力,兰巴特完全怂了。他还不至于怂到浑身颤抖,至少脑子还相对清楚。
本身他就是村庄联盟里的铁杆主战派,并放下海口希望被众首领推举成下一届盟主来着,前提是必须解决这场危机。
盟主?笑话。如果这支骑兵大军灭了波洛茨克,任何的想法都成了虚妄。
似乎眼前的这个罗斯人首领在暗示一种体面的结局。
他大胆说道:“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说服我的族人停战。我们为何不好好谈谈呢?我们可以给你们很多粮食,我们可以共享这片地域。听说你们与斯摩棱斯克有仇,我们可以断了那些人的联络。”
此人的话语很有建设性,显得完全服软。公平的说菲斯克满意这样的聪明发言。
“呵呵,我们当然想要和你们和谈,消灭你们并不符合罗斯的利益。不过,是你们选择大举进攻,我们只能应战了。”
“放我回去,我说服我的叔叔停止战斗,我们好好谈判。”兰巴特的态度已经转化为哀求。
菲斯克捏捏胡须与身边几人耳语一番,转过头眯着眼一副蔑视的模样。的确,前些日子狂的不行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家伙,现在已经是趴坐哀求了。
“我可以放走你的随从们,由他们去报信。而你,继续待在这里吧!等到战斗打完了,我们的确需要一个谈判的使者。你就是被选定的人!或者,以后你还有大用。”
“……”兰巴特不敢说话,勾着头听候裁决。
这次小会绝非菲斯克的一时兴起,在开会前他与众精英先行开了个小会以商议战斗结束后如何对付波洛茨克人。如果像以往战争那样非常过于暴戾,的确会如带路者奥拉夫(老哈拉尔)老头子所言,里加的拉脱维亚人和大量丹麦人会瑟瑟发抖继而选择坚决战斗。
如果战后直接统治波洛茨克,那些战败者会因为很多亲人在战场上被杀而慢慢是怨恨。罗斯王国的罗斯公国主体现阶段不能直接掌控那里,届时还需要奥斯塔拉公国代为管理。
奥斯塔拉公国又是怎样的实力?固然有着很高贵的名号,综合实力却不强,单是扩张出卢基霍尔姆和维捷布斯克两个据点,已经大大稀释了其实力,再分兵统治波洛茨克完全不切实际。
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一个听话的代理人,既然被俘的兰巴特有成为波洛茨克首领的想法,不如就选他了。当然,还需考察一番此人是否愿意配合。
一番对话,菲斯克觉得这家伙很有利用价值,他甚至意识到了波洛茨克绝无胜算并主动祈和。
这就是机会!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兰巴特,我可以断定战斗不可避免,你们也不想一场战斗不打就承认战败,那样太不是男人。你们必然失败毫无胜算,关键在于战后,我可以承诺不对战败的你们感激杀绝,甚至在战场上一旦你们的军队因崩溃而溃逃,我也许诺不会追杀。”
“仁慈?”兰巴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就算是仁慈吧。战后我们决意安排你做波洛茨克的首领,你带领所有族人向罗斯效忠。”
“这……”
“关于你们杀害我们三名战士并破坏尸体,这种事情足够我们发兵针对你们灭族。我给你们一个恕罪的机会,战后缴纳一笔粮食作为赔款,在效忠罗斯后每年提供一笔粮食贡品。这样,你们将得到罗斯的军事保护。以后任何势力攻击你们,等同于进攻罗斯,罗斯自会发兵讨伐。同样,当罗斯讨伐其他势力,你们也要出兵参战,并可得到抢掠战利品的权力。”
如此重重的言论有如梦幻,兰巴特听得真切觉得这里面的条款真是太好了,简直不像真的。
他的犹豫不决实在令菲斯克有些反感。
“你!快点决定。现在就由你决定波洛茨克的命运,你是否有成为首领的觉悟呢?就看你现在的决意。”
村庄联盟的存亡第一次握在自己手里,第一次,兰巴特感受到了成为首领的压力,现在的气氛压的他几乎窒息。
他定了定神,在短暂权衡后意识到波洛茨克其实根本没得选。光荣?不屈?不!大家要生存。何况罗斯人给的条件已经极为优渥,拒绝就是寻死。
“我同意!就像是猎人会豢养忠犬那般,如果这样做可以换来我们的生存,我代表整个波洛茨克愿意承认罗斯的统治!接受……你的统治。”
非常吊诡的是兰巴特到现在还绝得菲斯克就是罗斯的最高统帅。
他在措辞上说得很不严谨,菲斯克便好好解释一番:“伟大的罗斯国王还在北方,他是整个北方的主人。而我,只是他麾下的老战士。你们面对的也仅仅是罗斯拥有的很小一部分军队,但荡平你们轻轻松松。你就是被我们罗斯承认的波洛茨克新首领,只是现在你还不能得到自由。”
兰巴特因身份高贵才有资格成为代理人,至于其他五个随从,他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此五人被故意放走,考虑到他们并未受到任何皮肉之苦,甚至被囚禁的日子天天都麦子吃,以至于被当猪养的他们都胖了一点。
如此一来他们被放逐掉,波洛茨克人如何相信所谓囚禁的经历?保不齐会觉得这五个家伙悄悄弄死带队者兰巴特再藏起来,靠着打猎躲藏到合适的时间返回,在编一段话术给酋长普罗茨瓦夫描述。
菲斯克和伙计们合计一番,还是得给此无人一番肉刑呐!
于是在极端的惨叫中,此五人被集体割掉了左右耳朵的耳垂。如此操作需要精细作业,需锋利小刀处理,故而伤口极为平直绝非此五人自带的粗糙斧头能造成的,由此可以证明他们的确经历了被罗斯囚禁,所言才可被波洛茨克首领相信。
再对于这五个家伙,割掉的仅是耳垂基本不妨碍他们的听力,如此一来基本剥夺了其戴耳环的权力。
他们被放逐,被骑兵驱赶,带上一点鱼肉干沿着河道奔向下游,胳膊顾不得耳朵的疼痛,只想全力跑路。
他们带着怒气奔跑,与兰巴特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此五人就是被诱导后作为事实上的罗斯使者去给波洛茨克首领下战书,按照菲斯克的想法,他们最好把倾尽辞藻添油加醋,确保大规模战斗有机会打起来。只有如此,罗斯主导的联军方可一战打服他们,以便后续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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