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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
三人住了一间房,方生被她们俩悉心照料,小心翼翼地扶坐在软榻上。
房间不小,布置朴质典雅,像女生的闺房。
月黑风高,阿兰虎视眈眈地看着方生。
此时的她好奇心十足,满腹狐疑的她,急切地想知道他为何如此推托。
阿兰道:“方姑娘,你现在可以让阿兰看了吧。”
方生刚躺下,她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由汗颜。
只见他干笑了两声,笑容可掬:“阿兰姑娘,你为何如此执着呢?咱们…都是一样的。”
听言,阿兰皱着眉头,“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没有那个吗?”
“笑话,那都是笑话。”
方生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一笑。
但他的目光却不安地四处游走,又不敢接触她的目光,窘迫的连双手都无处安放。
听言,阿兰半信半疑,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
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死死的紧盯着方生。
她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摇了摇头:“我不信,如果你不脱裤子,那我就自己脱了。”
听了,方生眉头一皱,急忙说道:“等等,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阿兰阿菊二十岁左右年纪,有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阿兰肤光胜雪,静静的沉思着,随后轻轻颔首道:“说吧。”
听言,方生顿时欣喜,指着自己的腹部,一本正经的说道:“可以打…了吗?”
他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发烧,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他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
听言,阿兰阿菊皱了皱眉,那瞬间,俩人直瞪瞪地看着方生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阿兰顿时庄严肃穆起来,“你可要想清楚,一次打,终身不孕啊。”
“不孕?”方生眉头一皱。
心想,会不会影响我以后啊,他方家可是十八代单传的,到了他这一代可不能断了后啊。
不管了,医疗那么发达,大不了做一下那个方面的治疗。
方生故做咬牙切齿,做出一副很是于心不忍的样子,装作满脸憔悴的说道:“阿兰姑娘,我想清楚了,我不要孩子了。”
窗外的天忽然下雨了,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外的上,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令人心生一股悲凉的情绪。
天助我也啊,方生瞬间飙起戏来,嘴巴一撇,难过地大哭起来,硬生生的挤出泪珠,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
阿兰阿菊见方生这么伤心的哭着,顿时心生怜悯,唉声叹气。
阿兰道:“唉,那你脱裤子吧。”
听言,方生猛然抬头,眼睛直瞪瞪的看着阿兰,惊呼道:“怎么又扯到脱裤子了?!”
突然,她们两个一脸狐疑的看着方生。
阿兰解释道:“孕儿果是孕儿湖里的产物,本质是湖水,胎儿也是湖水形成的,只要再饮一瓢湖水,胎儿便会同化成湖水,到时你会憋不住的,难道你想拉裤子吗?”
闻言,方生释然了,原来还有这方面的解释。
不过,这裤子是脱不了了,就让它湿吧。t_t
说完,阿兰便让客栈里的人从孕儿湖取了些湖水。
不久,一碗似的琼浆玉露湖水放在了方生面前。
方生道:“阿兰姑娘,我比较害羞,可否移步?”
阿兰道:“阿菊你先出去,我要留下来看看他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阿菊一脸无奈的走出了房间。
见阿兰不走,方生那张脸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不知怎么会那么愁闷?
“阿兰姑娘,真没必须留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方生尴尬的笑了笑,好心劝说。
阿兰倔得像头牛,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阿兰要看看方姑娘的是不是和我一样。”
方生:“←_←,╮(╯_╰)╭”
只见他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脸就像一盏火炉,滚烫,好像一摸上去,就会起泡。
方生用余光看着阿兰,轻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让她如此执迷不悟,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值得让人思索…
毕竟方生知人知面不知心,与阿兰阿菊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半日,表面上是亲密无间,情同手足,可各自的心里不知是不是互敬互爱,还是别出心裁。
刚才阿菊将孕儿果塞进我的口中时,给方生敲醒了警钟,凡事留点心眼是没有错的。
男人在这个世界消失上千万年,或者就根本不存在。
这其中缘由尚未得知,方生岂敢将自己男儿身份暴露啊。
所以得想个办法,把阿兰支开,让她死了这个心。
方生温文儒雅的望向阿兰,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阿兰姑娘,你可否帮我拿个盆?毕竟这水有我的血脉,我想留个纪念,做个收藏。”
听言,阿兰点来点头,“理解理解。阿菊,去下面要个盆上来。”
“是,阿姐。”
闻言,方生哑口无言,干笑了两声。失望的念头在方生的心上刺了一下,感到痛苦极了。
不久,阿菊便打开了房门,拿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盆子,直接递给了方生,说道:“方姑娘你要的盆。”
方生咬牙切齿的接过了盆,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阿菊走出了房间,房里又只剩方生与阿兰两人。
方生额头紧皱,烦恼就像巨蛇一样缠着他。烦恼像小虫子咬着他的心,使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方生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无奈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
阿兰见方生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于是问道:“方姑娘是有心事吗?怎么突然愁眉不展的。”
方生从容不迫,笑容可掬的说道:“没有,只是有些…劳累。”
方生虽然是满面笑容的模样,但眼中却还可以见到忧愁的暗影。
他被阿兰愁死了,这姑娘一根筋,根本不知如何变通,更不知人情世故。
若是真被她看到了,对于两者都不好。
阿兰甜甜地笑着,圆圆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那方姑娘赶紧脱下裤子,将这孕儿湖水喝,打了这胎,便早点休息吧。”
她兴致勃勃的看着方生那里,已经做好随时蹲下来看戏。顿时心花怒放的她,喜悦飞上眉梢,笑眯眯的一副色相。
方生见状,浑身发毛,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匆匆忙忙地搪塞她道:“呃…我决定明日再喝,我得先安抚安抚我的孩儿。”
方生强颜欢笑,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浑身上下充斥着母爱,嗯…父爱。
阿兰先是皱了皱眉,后便释然了。
她轻轻颔首道:“嗯,理解理解。”
“阿菊,可以进来的。”
说完,阿兰阿菊便在椅上打坐,瞬间进入闭目养神的状态。
见状,方生眉头一皱,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俩人:“你们不去各自的房间吗?”
阿兰睁开的双眸,说道:“我们得时时刻刻守在方姑娘的身边。”
听言,方生心一沉。
赶紧说道:“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对吧,毕竟我现在怀着胎儿也不可能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跑吧,你们说对不对?”
阿兰道:“理解理解,但这是我们的职责,请方姑娘体谅。”
方生拧紧了眉头,一股绵绵的忧虑,就像窗外的雨,笼罩在心头。
这一刻,他只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一刻舒展。
这两人赖上我了,本想偷偷摸摸把胎给打了,又不暴露自己的男儿身份,就是两全其美之计,谁曾想竟弄出这局面。
不行,我可得支开她们一下,不然迟早得暴露自己的男儿身份。
方生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你们想留下也可以,但必须守在门外。”
阿兰皱着眉头,述惑不解地问方生:“为何?”
“我怕有人刺杀我,你们守在门外,我才可以安心休养。”
听言,阿兰神气活现,摇了摇头,眼神犀利:“何人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刺杀方姑娘,而且方姑娘你可是族长钦点保护的对象,谁敢犯上。”
方生道:“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总会有些亡命之徒,嫉妒…本姑娘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吗,肯定会图谋不轨,我害怕,所以请阿兰阿菊姑娘就在门外看守一夜。”
这一番话,连方生也对自己甘拜下风,赞不绝口啊。
方生面上带着羞涩的表情,一会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
阿兰拧紧了眉头,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我竟感到一丝反胃!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阿兰也是第一次见。
难道没胸没脸没屁的人都是厚颜之人?
阿兰半信半疑,只好顺从了方生:“这…好吧。”
说完,她便拉着阿菊走出了房间,守在了门外两侧。
见她俩终于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像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所有的烦闷都被一股轻松、愉悦的情绪取代了,舒舒服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支开她俩了,不容易啊。”方生脸上露出几许微笑。
很快,方生端起了那碗似琼浆玉露的湖水,脸上流露出非常忧郁的神色。
方生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腹部,说实话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打了这个胎儿,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啊,可惜方生是男儿郎,无法将腹中胎儿降临到这个世界。
他拿起盆放在了胯下,喃喃自语:“留个念想吧。”
他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饮下的同时,确确实实是憋不住了。
只见他赶紧脱下裤子,水如江流泄洪倾巢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方生舒舒服服的呼了口气,心里明朗多了,就像雨后放晴的天空似的。
腹部也逐渐平缓了下去,恢复如初。
这时,方生不经意间看了背后的房门,却发现房门并未关闭,露出了一道细小的门缝。
门缝里好像有四只水灵灵的大眼球,吓得他赶紧穿起裤子。
方生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立即张惶起来。
“阿兰阿菊!你们…”
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冲方生的脑门,浑身的血,向头上涌来。怒火快要把他墨黑墨黑的头发烧着了。
他回转身,直接开口,咣当一声。
他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两只鼻孔一翕一张,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浮出来。他的脸一下子黑沉沉的。
方生推门而出,冷若冰霜地站在两人中间,脑门的头发飞了起来,眉毛倒竖着,整个房间外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这时,阿兰咽了咽口水,好像嗓子发干似的。
她尴尬地笑了笑,指着客栈四周,眼睛不安的四处游走,露出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阿菊,你看这客栈的装饰挺不错的啊。”
她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忘了刚才的一切。
阿菊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故作泰然自若,其实内心慌得失措:“嗯,是挺不错的哈。”
阿兰不经意间瞥了方生一眼,突然露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哈哈笑道:“诶,方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休养生息吗?”
方生怒不可遏,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像要喷出火来,她们俩人都噤若寒蝉,一句话再也不敢说。
方生悲愤填胸,无可奈何地瞅着她俩,沉声道:“你们俩个给我进来!”
说完,方生直接走进了房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言,阿兰阿菊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心里害怕极了,俩人瞪圆了眼睛,盯着方生冰冷的长脸,连气儿也不敢出。
方生一股怨愤,在胸中升腾,厉声问道:“说吧,你俩看到了什么?”
其实方生是在装腔作势,他只能先入为主,以愤怒来化解此事。
所幸方生背靠房门,不然那才叫窘迫啊,到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也甭想狡辩了。
方生内心慌张失措,很怕她们发现自己是男儿身份。
这时,阿兰装作一脸无辜,装傻充愣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啊,真的,我刚才眼睛突然一下子瞎了一会,眼前漆黑一片,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
“对,阿菊也瞎了。”阿菊眼神不安的四处游走,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境况。
听言,方生半信半疑,但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但戏得做足啊。
于是,方生猛然起身,用力的拍了桌子,顿时庄严肃穆,大声道:“别跟我拐弯抹角的,说!”
听了,阿兰惊得差点儿把心卡在喉咙里,怯生生地看着方生,破口而出:“方姑娘屁股真白!”
“对,真白。”阿菊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不敢接触方生的目光。
方生:“╭(°a°`)╮”
听言,方生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你们…说什么呢?!”方生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结结巴巴地险些说不出话来。
阿兰听到这句话,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脸一下子热了,好像犯了一个弥天大错似的,忙不迭地说:“不不不,很很饱满。”
“对,饱满。”阿菊甜甜地笑着。
方生:“(´°Δ°`)”
方生额头上一脸黑线,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
同时,脸儿像极了熟透的山柿子,过会儿红红的脸蛋简直又像大红灯笼一般。
阿兰见方生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一哆嗦。
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阿兰赶紧陪笑,面露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心跳略微加快,惊慌失措的焦急说道道:“不不不,很很…”
“別说了!”方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阿兰的心绷得好紧,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心紧缩了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著背。
看着他那绷紧的脸,说话冷冰冰的语气,他心头积压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阿兰焦急起来,拧紧了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方生:“方姑娘,我真的没看见什么,真的,你要相信阿兰。”
“也要相信阿菊。”
方生白皙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尴尬不已地看了她俩,轻叹了口气:“别提了,这事就到这了,把那画面忘在脑后,我就不计较了。”
方生怕再发火,这俩人就得把自己描述的完完整整。
阿兰松了口气,紧张的心顿时放松。
这时,阿菊突然说道:“方姑娘,你为何是站着的,而且感觉你弄的很远,像水柱一样。”
听言,世界仿佛静止了,方生感觉自己的脸就像一盏火炉那般滚烫。手足无措的方生,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发烧。
随后,突然满脸怒容,脑门的头发飞了起来,眉毛倒竖着,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大声说道:“出去,滚!”
话落瞬间,阿兰见势不妙,匆匆忙忙拉着懵圈的阿菊跑出了房间,边跑边道:“阿菊,你又闯祸了!”
碰!!
房间紧闭,留下了脸颊蓦地红起来的方生。
他不会暴露了吧,太明显了,早知道我就蹲下来了。
方生想起阿菊那一番话,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窘得头也不敢抬。
真的太尴尬了!
…
清晨,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的脸庞。
方生深呼了口气,从软榻上起身,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他的修为也恢复了过来,而且更进一层楼,达到了两百四十道,可能是体内是残余的孕儿湖水的作用。
他将盆里的水收进了储物戒指里,便推开了房门。
方生张望着两侧,只见阿兰阿菊早已恭候多时。
“方姑娘。”
方生瞥了她俩一眼,泰然自若地说了一句:“走吧,带我去州城里的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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